“什么？”

洛神眼眸微凝，却见凌霄挥手遣走了一众海域霸主，这才神色认真地看向了洛神。

“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了么？”

“你这道魂体的味道，我可没有尝过。”

“凌…凌霄，那样我会崩坏的…”

洛神温婉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愤恨忸怩之色，显然她理解的这个味道，跟凌霄所说不太一样。

闻言，凌霄阴邪一笑，手掌猛然探出，直接印在了洛神头颅之上。

原本，以凌霄的实力，决然不敢对一尊神明出手。

只是如今，洛神神印不在，气息早已萎靡到了极致，就连这尊魂体，都欲要消泯了。

可对于凌霄而言，神明的神魂，仍旧是通天的补物。

更何况，凌霄真正在意的，是她的魂海记忆。

人族羸弱，神明高高在天，垂钓人间，视我等为饵料，诸君…是否愿随我登天？

不对，搞错了。

再来！

作为凌霄如今见到的，唯一一个知晓这场天地棋局隐情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窥探幕后秘密的机会。

神明也好，凡灵也好，在这场棋局没有彻底揭开之前，在凌霄眼中大概只分有用、无用两种。

既然有用，当然是要…物尽其用。

“你…”

洛神俏脸一愣，恍惚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叫整个九天为之忌惮的禁忌之魔。

残忍、无情，屠尽苍生。

只是旋即，她的脸色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如果，凌霄没有这份狠辣心性，像寻常天命之人那般呜呜渣渣，下场只会跟之前的所有所谓的逆天之子一样，沦为尘埃。

这万古纪元，惊才者无数，且皆是身怀大气运之人。

可终究，他们有几人能逆乱诸天，真正凭借气运，打破天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将一切机缘造化，归结到气运。

这气运又是从何而来？

天道用它降下的气运，造就了一个覆灭自己的生灵？

那是为了证明，天道弱智？

“罢了，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吧。”

洛神摇头一笑，容颜清冷。

这一刻，那海域上方的红日，终于缓缓坠落。

整片海域，陷入无尽的黑暗，再无光明可言。

而凌霄的身影，则是静静地盘坐在虚空之中，将洛神最后一缕残魂意识，尽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