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间一界，帝已是人间巅峰。

最起码，在凌霄真正迈入九天之前，姜玄衣还是有价值的。

所以，她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老祖！！”

山巅之上，古山神色狰狞地看着那掉落地上的李云舟，眼眸中最后一丝犹豫，顿时消散了。

然后！！

在凌霄玩味的眼神里，这位十界宗主，竟突然出手，化作层层帝纹，将李云舟的身体尽数囊括。

“嗯？古山…你他…”

“老祖！这可是你教给我的，仙途残酷，要让所有人发挥最大的价值啊。”

古山阴森一笑，早已没有一方霸主的淡漠超脱。

这神皇社稷图，虽仅是一尊至尊器，却需要帝血催动。

如果李云舟不是重伤之躯，他自然没有胆量生祭老祖。

可如今，他既被凌霄斩碎了肉身，一时半会也难以恢复。

与其叫他死在凌霄手里，倒不如…成为神皇社稷图的养料，助他囚困众人，也好博得一线生机。

“你…你…”

李云舟脸色苍白，眼眸中隐有惊恐。

此时他能感觉到，一丝天道之力从天垂落，正在疯狂地吞噬他的血脉神魂。

哪怕他帝境四劫的修为，竟也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请老祖宗赴死！！”

古山怒喝一声，整个人突然升腾而起，矗立在那古图之下。

而李云舟的身躯，直接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最终沦为一地白骨。

“轰隆隆！！”

天穹震荡，而那神图之上，当即绽放万千道韵。

旋即，在凌霄、姬无双漠然的眼神中，延展而开，将天地囊括。

而众人眼前的世界，也是当即发生了诸多变幻。

万里荒芜，虚空阴暗。

隐隐间，在那天地的尽头，似有一缕古老强大的气息，正在缓慢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