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我们无需打草惊蛇,只需要将计就计即可。”
斩风手中把玩着篆刀,泛着寒光的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森然的一面,斩风眉眼柔和,抬手间自成风流一态,可是出口的话却带着凛然,“要是我没记错冷家最近闭门谢客,这就意味冷家家主冷山已经婉拒了祁家企图联手。”
丘木皱着眉眼中却是忧虑,“这事不假,但是又能意味着什么呢?那冷山速来狡诈我们恐怕会一无所获啊。”
斩风却不以为意,天下熙熙皆为一个利字,这天下就不存在没有软肋的人,他现在看似心如止水无非是在观望,亦或是说如今的局面他看不透谁胜谁负,所幸两不得罪,两不相帮,这样无论日后谁占上风他冷家都能有个出路。
只是就算他想袖手旁观那祁家真的能同意?
他不相信稳居世家首位的祁家会放弃到手的权利,如今祁云监国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真的能忍住贪心作祟?
这话就是三岁稚童恐怕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前不久才查出来他养在郊外的私兵,足足上千人,这还只是能看到的。
豢养私兵,不敬王权,他想做什么?
谋反吗?
篆刀在修长的指尖旋转翻飞,银光乍乍,看着就有点不寒而栗,偏生配上斩风那张冷漠中透着点淡然的脸,丘木简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不愧是跟着大王出生入死的心腹,连那种乖戾乖张中又带着不谙世事的惊悚都殊途同归。
“咳咳……呃,那个斩风啊,咱们还是按照大王交代的办吧,一会儿我就去水寨议事堂将锦帛上的‘战报’交给他们,正好大家一起商议。”
“你也一同去听听吧。”
丘木干巴巴的说着,可是斩风心思细腻自然听出他的维护之意。
就因为他是内侍出身,那些官员明里暗里可是没少为难他。
不过那算得了什么,他这些年什么没经历过,什么难听的没听过,又少不了一口肉有什么可在意的。
不管看得起还是看不起都不妨碍如今他已经位列朝堂的事实。
斩风笑得和煦,就像根本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般,“不了,如今大王率大军千里奔袭,粮草、军备、补给哪一个考虑不周都能出大事。”
随后扫了眼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状似无奈的笑了笑,“案牍劳神,在下还是替大人多分担一些吧。”
丘木朗声笑道:“哈哈哈,如此便多谢大人了。”
紧接着又听他状似感叹般的说道:“欸,不愧是大王身边的人,就是心胸宽广。”
“大人出生入死能得大王信任本就是无上的荣光。”
“只是官场中人拜高踩低口蜜腹剑皆是常态,莫要吃心。”
斩风敛下眼眸中的讥讽,站起身来,朝着丘木拱手施了一礼,神色却是郑重无比没有半点轻浮之色,“风在此先拜谢大人了,某之所求无非为君分忧,巴方正直多事之秋,需要像大人这般深明大义之辈同心戮力。”
丘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