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嬷嬷是不委屈吗?
不尽然,只不过是这重身份横在那,她既绕不过去太夫人又绕不过去位高权重的祁家,所以她只能是奴婢。
不过她本来就不喜先王,甚至有些厌恶,所以那重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那并不代表她对太夫人一点怨言都没有。
“太夫人,老奴知道了,只是……”
渠嬷嬷为难的欲言又止,太夫人脸上刚露出的满意之色还没有维持一瞬就僵住了,“只是什么?”
渠嬷嬷硬着头皮说道:“您知道的,圣女的背后可还有大祭司呢,她可不是一个没有仰仗的孤女,咱们这样做大祭司定会察觉,到时候那麻烦就大了。”
“大祭司的势力与世家平分春秋势均力敌,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咱们只要动手就难保不会被大祭司察觉,依着他护短的性子定然会给咱们招来不少的麻烦。”
“你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太夫人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平复了脸上方才流露出的癫狂,又变成往日的那般端庄雍容,可是那眼底的冷意像是化不开的寒冰。
因为太夫人背对她,渠嬷嬷根本没有看到太夫人那阴沉的脸色。
“太夫人,这样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办法绝对不是上上之策。”
渠嬷嬷见她平静下来了,还是想继续劝说,毕竟如今能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上上之策就是忍呗?”
“我儿没登基之时我忍,如今巴方尽在我儿手中我还要忍,普天下就没有这么可笑的事!”
太夫人现在已经都要呕死了,以前要忍,现在还要忍,忍忍忍,她这一辈子难道就离不开这一个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