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儿怎么样了,气色如何,瘦了没,精神如何?”
管家跟着凌湛走进书房,耳边是他这跟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还说自己不惦记公子,这都快把自己给问蒙了。
“哎呦,我的相爷啊,您这是想让我先回答那个呦~”
凌湛一噎,剑眉一挑,看向管家眼神了然,“好呀,你这老家伙还学会藏私了。快说,别吊你家老爷的胃口了。”
管家轻咳一声,正色道:“公子我没见着,他身边的阿夏跟我说了,公子舟车劳顿估计早就歇着了,我瞧了一下府里烛光昏暗,不像是没歇着,就将食盒都交给阿夏转交了。”
“让他一会儿给公子送进去当夜宵。”
凌湛到没觉得什么,自己这个儿子骄纵惯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相依为命的至亲,他不想父子离心,更不想儿子误入歧途。
年轻的时候他的出身不高受尽了旁人的冷眼,后来有了儿子,就总想着要将世间最好的都给他,不让他再遭受自己年轻时的一切磨难。
“相爷,您也别怨老奴多嘴,这公子长大了,有时候不能用小时候的那套办法了,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是聪颖,您跟他好好说他是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呵呵,但愿如你所说吧。”凌湛捏捏眉心叹了口气,走到书案旁坐下,看着上面堆积如山的竹简顿时心神疲惫。
管家见他神色不虞也不多说什么走到他旁边帮他整理桌上的书简,一个个分类。
这两日沧澜病重凌湛除了上朝就是守着沧澜,根本静不下心来处理公务,以至于这案牍上已无一处空余之地了。
“对了,这几日宫中可有异样?”
管家手上的动作不停,蹙眉道:“宫里的钉子这几日都不敢动,大王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总之最近承乾殿里风声鹤唳,滴水不漏啊~”
凌湛嗤之以鼻,“咱们这个大王先不说旁的,就这份防备之心可是不一般,不过前朝的事就是不用暗哨打探我也大致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他现在,真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时候,既想历练太子,又不敢全然信任。总之就是一个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