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太危险了,大王一意孤行非要自己亲自去,后续大军里面的大王根本就是身边的暗卫易容的。
这事还就他知道,这种沉重的‘信任’简直要压得尾闾喘不过气来,偏生他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尾闾心里憋闷的又灌了一大口酒,这有口不能言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等见到大王一定得跟他好好诉诉苦,兴许大王还能赏自己一瓶子上次宴会上喝的贡酒呢!
尾闾这样‘望酒止渴’,心里的憋闷也好了许多。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吃饱了,一会儿趁着夜色咱们要急行军,争取五日赶到边关,听见了吗!”
身边诸将道:“谨遵将军令!”
…
冬季的漠北已经面临雪季,草原上从两个月前就已经落了雪。这已是进入冬季以来的第三场雪了。
漫天风雪将枯黄的草场全都覆盖,沿途中还能看见牛羊零星冻死的尸体。
万物凋零的季节,就连牧人都不敢出来,只缩在帐子里围炉取暖。
漠北的冬天不同于北疆王庭,这里是北疆诸部所遗忘的蛮荒之地,没人有还记得曾经的漠北是多么让人羡慕的草原明珠。
只可惜物是人非,战乱、掠夺和杀戮将这一切都全盘打碎,曾经的‘草原明珠’再也不在。
在人迹罕至的腹地深处隐隐才能看见一些毡房的影子,在满目飞白的雪地里从远处看也仅仅只是一个个小小的阴影。
在正中间略大的毡房里正热火朝天的商议着北疆与西境的战事。
白色的毡房里烧着通红的炉火,十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漠北大汉,身上穿着厚厚的毛皮做的冬服,围着火炉喝着马奶茶商量着眼前的局势,几个人脸上都带着深深疲惫和经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