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仲面沉如水一脸阴沉的听完寂的禀报,巨大的愤怒无处发泄,不只因为对方将手伸到自己的儿女身上,更重要的是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沉寂了这许多年,有些人竟然认为自己的刀生锈了生了轻慢之心,当真是好的很!
底下的寂明白现在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倒不如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跟君侯说清楚,不然凭着君侯对那一双儿女的看重就是惩罚整个暗卫营也不无可能。
“君侯,将军身边跟着巫医沧溟应当不会有事,而且将军说了此事万不可宣扬出去,这样恐因小失大,还是应当顾全大局。”
“放屁!”
“顾全大局?差点毒死的是本侯的儿子!就因为这一点本侯就是不放过谁又能奈我何!”
兕仲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虎目仿佛沁了鲜血一般,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自从问鼎诸侯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敌视。
“是谁做的?”
议政殿内沉寂许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针落可闻的大殿里被浓郁的森然之气包裹的密不透风,在寂听来君侯的声音就跟淬着冰渣子一样,还没亮剑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
“几个伪装成百姓的戎狄细作。可能是对将军上次北境之战斩杀戎狄前锋大将军忽必尔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呵呵呵……”这个答案让兕仲都要被气的笑出声来,“细作?”
寂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不敢抬头直视君侯, 这件事若是君侯追究起来那便是他们暗卫营的失责,万幸将军洪福齐天,不然……
“本侯竟不知道那个忽比尔在戎狄眼里如此值钱!”
“戎狄?”兕仲冷笑一声,“他们被寒儿打的元气大伤,还有力气像鬣狗一样追着腥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