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玉悠闲自在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嘴角挂着一抹凉薄的笑,眼中那种不屑一顾的样子,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些小手段,“你说,孤是不是最近太仁慈了,才让别人对我巫玉产生了什么误解?”
丘山闻言不禁心里打了个冷颤,大王这两年虽然不这么暴躁了,但是只要想起当初他对待敌人的办法丘山就觉得头皮发麻,什么抽筋扒皮都是轻的,巫玉凶残恐怖的地方在于他不止杀人的肉体更折磨人的灵魂,让人在生死的极限里来回挣扎。
既给了人希望又让犯错者亲眼看着希望在眼前破灭,就像猫在享用美食之前一定来来回回捉放老鼠,直到猎物从灵魂到肉体全都被恐惧包围才会安心的享受猎物的美味。
他有种直觉,这样的巫玉好像并不是随口说说,丘山瞳孔一缩,决定试探一下巫玉的意思。
“大王,臣觉得,大祭司虽然和咱们政见不同,但是要是好好与他商量也不一定不能得到他的支持。”
“大祭司虽然顽固,但是年事已高,其实对咱们的威胁应该不大。所以,咱们是不是…”
听到这,寂静的水寨里响起森然的冷笑,丘山听得就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剐蹭着耳膜,让人浑身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在巫玉面前露出胆怯的神色。
只见巫玉恣意的坐在王座上,单手捏着高挺的鼻骨,将有些狰狞的神色藏在阴影里,“年事已高不更容易出意外吗?”
丘山闻言虎躯一震,猛然抬头看向上首君王那晦暗不明的神色,睁大眼睛似乎要辨明君王是否在开玩笑。
谋害神使是要承受烈火之刑的,王权神授,即便是大王要是犯下斩杀神使的大罪也是要削去王位被宗族严惩的,这个结果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大王,谋害神使可是大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做。”
丘山压着嗓子,尽力不让自己显得惊慌失措。
巫玉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前额,嗤笑道:“孤何时要谋害神使了?嗯?”
平淡的声音却让人感到排山倒海的压迫,丘山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跪下的冲动,他知道大王这是明知故问,可是他却不能不小心应对,“大王仁爱宽厚,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