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恐怕只有大公子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将大妃逼到发怒。
“这个慎儿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真当君侯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那次大闹议政殿,君侯让他闭门思过,这才几天就坐不住了,这样下去君侯还怎么能器重他,真是个逆子!”
“都怪我给他宠坏了!”季芷月烦躁的捏捏眉心,这身子当真是不中用,这才急了一下头脑就发胀,本就有些不适的眼睛更是酸胀难忍。
兰嬷嬷焦急的安抚着,“大妃你要保重身子啊,大公子虽然最近行事乖张了些,但是应该还能听进去话,你要是把自己急个好歹那才是要出大乱子了。”
“现在公主还没回来,您在宫里势单力薄正是容易让人趁火打劫的时候,万事一定要三思,有些事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
“适得其反,我如何不知,可是这慎儿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君侯不就是让他和渠国公主联姻吗,他为何要反对,就算不愿意,难不成不能和君侯好好说,就不能私下里说!非要在众大臣在议政殿议事的时候说!”
“这不是当众下君侯面子吗!嬷嬷你说这王侯之家的人有几个婚事是能自己做主的,后庭牵连着前朝,再说又不止他一人这样,方儿还不是要远嫁王都,王侯之子食百姓供奉,就要为承担起这份责任,不然还怎么配得上他的身份!”
兰嬷嬷自然懂得大妃的难言之隐,就像她说的,王侯之家那有什么顺心如意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向现实妥协,低头,才能换来万众瞩目的体面和权势,可是大公子还只是个孩子,现在想不通也是可以理解的。
兰嬷嬷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出来,可是季芷月闻言冷笑一声,“孩子?他都多大了还是孩子?要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还是个孩子?”
“他妹妹都要嫁人了,还小吗,嬷嬷,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要是他现在惹恼了君侯,那我这些年的隐忍岂不,岂不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