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流落风尘,原本就不应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让人明晃晃诬陷,就算是沉稳如山的沧澜也不由动怒。
随之美目怒瞪,清冷的眼神因为气愤也变得生动几分,就连白皙的肌肤也因为怒气晕上了一抹绯红,像是擦上了上好的胭脂,愈加光彩照人。
清冷的神女堕入红尘也不过如此,凌湛恶劣的想。
一个人待在深渊太久了就想将世间所有的纯白染上荼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爷太看得起沧澜了,我只是凭着才艺糊口的女子,没有那么大本事让贵公子迷恋,相爷要是不信,沧澜也别无他法。”说罢,沧澜便再不看他。
凌湛心知她说的都对,早在让管家将人带来之前,他就已经查清两人根本就没私下接触过,更别提私情,说到底纯属聪儿一厢情愿。
可是凌湛还是让人将沧澜带入府中问话,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中到底作何想法,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只有凌湛明白,当自己见到她时,心中那蠢蠢欲动的窃喜是多么剧烈,好像自此就能让所有暗不见光的觊觎都有了明目张胆的理由。
凌湛眉峰一挑,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回避自己的目光,轻柔的语气极其温和,“上一个这般同本相说话的人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你来告诉我,该怎样罚你才好?”
沧澜挣扎两下却挣扎不动,凌湛的手指像是钳子一样将她死死禁锢着,见无法摆脱沧澜索性阖上了美目,眼不见心不烦。
凌湛见此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更觉得有趣,小女子虽然把自己伪装成冰山一样,但是女子娇俏的天性却是隐藏不住的。
“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难道也能将身边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吗?比如梅香、秋菊?”
沧澜猛然睁开双眼,只是眼底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要是现在手上能有一把利刃,她将毫不犹疑的插进凌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