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小兵就像入定一般站在原地对台上羽的话恍若不觉,正当众人以为这小兵被累蒙了,就听羽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耳朵聋了!本将的话你没懂吗!”
“我不服!”这声炸响震得整个校场瞬间鸦雀无声,士兵们不仅为这小兄弟在心里捏了把冷汗,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癔症了,竟敢和将军呛声,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台上的羽闻言眸光微闪,凉薄的嘴角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就好像沉寂许久的荒芜中终于有了一丝有趣的事,清凌的笑声从胸腔中倾泻而出,不难听出他此刻心情的愉悦,不过在其他人听起来就是恶魔弑杀的前奏,众人纷纷这小兄弟的莽撞而惋惜。
“不服,”台上之人声音平静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似要勘破千年谜团的云雾一般,“你有何不服,不妨说说。”
小兵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直视台上之人,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轻,原本潋滟的眉眼此时尽是凶光,汗水顺着脸颊成股流下,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小兵胸中的愤懑已经累积到了极点,再加上站了整整一个晌午,脑子已经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饿的,反正就这一上午已经胜过他十几年受过的气了!
“你这根本就不是练兵,纯属就是折磨人,这样练武就是培养战场上的靶子!”
“你这就是误人子弟!”
嘶~ 底下的士兵们今天简直是开眼了,这小子什么来头啊,就冲这份勇气他们以后也得高看他一眼,要不然都对不起他后面即将要遭遇的一切。
不过对于这些还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士兵们多少是点考验,一方面要承受身体上极大的挑战,另一方面还要按捺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好事之心。
正当人们都认为他们的将军会直接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大胆狂徒时,只见一身重甲的羽一步一步走下台来,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像是滚滚洪流紧紧扼住所有人的喉咙,仿佛下一刻就能令人窒息。
此刻的大将军迈着排山倒海的步伐,玄色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砂石与军靴相互摩擦犹如在人的耳膜处沙沙作响鼓动着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