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世上能有办法去救您的女儿呢?”
阿好坦荡的迎上敬川诧异中略带警惕的目光,自知贸然揭人痛处有些不妥,但是不破不立,要是依着阿兄和沧溟这样无休无止的试探得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说道正题。
阿好不同于兕寒所想这般长远,自从上次听说敬川父女的遭遇,她便十分惋惜那位小姑娘,所以也希望能在离开王都之前帮帮这对可怜的父女。
“您不必担忧,其实上次我来飘香楼就已经从伙计那听说过您的事,当然也同情那位小姐姐的遭遇,其实这寒热症说起来难,也不难。”
敬川现在脑袋就像被什么砸中一样,嗡嗡直响,心情激荡,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像突如其来的飓风,刹那间就在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时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被彻底淹没,丝毫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太多次的希望变成了失望终究成了绝望,周而复始的循环令他已经快要窒息。
原本他已经快要放弃了,太痛苦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近乎麻木,要不是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还能保持清醒,他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了。
“你,不不,姑娘,”敬川语无伦次的说着,强稳心神才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缓缓起身就朝阿好拱手行了一个大礼,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份颤抖,还有一丝近乡情怯的忐忑。
“敬川在此有礼了,请姑娘明言要如何才能救我女儿,只要,只要姑娘能够帮我救治女儿,敬川,敬川愿为牛马以报姑娘大恩!我…”说罢这个身长玉立的高大男人竟然哽咽的不能自已,颀长的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一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兕寒见此情景面上依旧处变不惊,其实心里却对自己妹妹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该做何想,他和沧溟一来一往多少次试探交锋都得不到这敬川的半分反应,谁料阿好一句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话居然竟能让他轻松破防。
“先生,您先别激动,咱们坐下来慢慢说。”阿好见他心情激荡,一时间她好像从他的身上见到自己爹爹的影子,那是一个父亲对子女最深沉最无私的爱,就连见到阿兄都不曾弯下的脊梁却可以为了自己女儿心甘情愿的放弃所有的自尊和风骨,在这刹那间这个不畏强权而折腰的中年男人好像变得脆弱易碎,让人心中酸涩。
兕寒也跟着说道:“先生,就依家妹之言还是先请坐吧。”
“阿青,为先生看茶。”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