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一句话,“丫头,是不是最近你阿兄脾气太好了,养的你胆肥了,现在居然敢调侃起你阿兄来了,嗯?!”说着还不忘用手泄愤般的揉揉她的小脑袋,直到小姑娘连连求饶才收手。
“阿兄阿兄,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我看你啊,就是被我惯坏了,屡教不改。”
兕寒推了推自己面前的茶盏,用下巴挑了挑示意她斟茶。
阿好无奈的撇了撇嘴,瞪了一眼还在偷笑的阿蛮,吓得阿蛮一个激灵,赶紧一本正经的坐好乖乖当一个木头人。
事实证明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当面对来自血脉的绝对压制时,也只有服从,因为这就是万物生灵的本性。
兕寒端起杯盏吹了吹茶汤上氤氲淼淼的热气,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淡声说道:“还不错,雨前云重,雨后天青,意境悠远,不落俗套,胸有沟壑志不平,还没丧志就有救。”
阿好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阿兄,你这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又是丧志又是沟壑的,你…”阿好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你不会是在说敬川吧。”
兕寒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还不算太蠢。”
“你!…”阿好‘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谁让她现在受制于人呢,等回到兕国…,嘿嘿,咱们拭目以待,阿好不知道想到什么,也不计较和兕寒生气了,反正在兕寒眼里就是这小丫头自己就把自己给哄好了,估计是想到什么恶作剧可以捉弄他吧。
不过兕寒倒是不在乎,毕竟她的那点小把戏在自己面前就跟逗着玩一样,兕寒也不吝惜陪她玩笑。
兕寒也没应话,转而问了坐在对面的阿青一句,“沧溟怎么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