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小公主刚出生粉嫩嫩的一团还不懂睁眼呢,就知道亲近自己,小小的手掌牢牢的攥着自己的手指不肯撒手,嘴里还时不时的'咿咿呀呀'的伴奏几声,让生性淡漠的自己有了直撞灵魂的柔软,也许就在那时自己才明白守护的意义。
兕寒想到这原本就柔和的目光更带了一丝宠溺,自己的小公主虽然活泼一点儿,调皮一点儿,呃…还有爱闯祸一点儿,总的来说还是很乖的。
"明月楼,阿兄阿兄,这明月楼是什么去处,怎么装饰的这么漂亮还有这么多人进去…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此话一出让原本还处于温情回忆的兕寒如泼冷水,果然和阿好在一起乖巧不过一瞬就得现原形。
"哎呦!疼,阿兄弹我脑嘣做甚?"
突如其来的‘偷袭’让阿好疼得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样子如同炸了毛的猫,兕寒毫不怀疑若不是这小丫头身高不够要不然一准得讨还回来。
"你这丫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敢去凑热闹。若是出了危险该怎么办?你说当罚不当罚?"
"这不有你跟着吗?我不就是好奇吗? 我也没说要自己去…"阿好不认命般的小声嗫喏着。
"你还想自己去?嗯?!你知不知道…”
“哎,昭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正当兕寒虎着一张俊脸要对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说教一番时,小阿好余光一扫一个白衣云纹锦袍的颀长身影映入眼帘。
小阿好在心里早就对这个一面之缘的便宜哥哥感激涕零了,终于让她逃脱自家老父亲般的兄长的说教魔音了,可是孰不知小姑娘笑靥如花欢天喜地逛街的身影早被殷昭收入眼底,不忍惊扰。
本来日间同父王在祈年殿交谈后心里就像装着个大石头压得自己喘不上气,回到东宫坐在书案前处理那些奏简不知怎的那篆刀怎么也写不下去,心烦意乱,哼,这个词自己总算切身体会了。
这十八年来就连当年和裴阳最初创建情报暗网最困难的时侯都不曾有过这等情绪,裴阳常常调侃自己是个心里只有任务的傀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