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邢那副笃定的样子,陈友都沉默了。
不是,你是道士我是道士?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信呢?
邪了门了,遇到这种事,你不该怀疑先行吗?
老邢大概能猜到陈友的想法,他只想说,我怀疑过,不仅怀疑过,三观都崩过一次,不过那是之前的事情了。
“诶,你跟我来吧。”
陈友叹了口气,将老邢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房间,乍眼一看,这里跟其他的正常房间没什么两样。
客厅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桌边是一台电视以及一台唱片机,衣柜、衣架等家具也非常全乎,侧着头还能通过厕所敞开的门看到抽水马桶和淋浴。
然而再往里走一步,便有所不同了。
背对着圆桌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刻有八卦的罗盘,上面还沾染着点红色的血渍,旁边是一件宽松的道袍,上面有着繁杂的花纹,款式也很老了。
再上面便是一个滴答滴答转动的钟表。
“随便坐,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我不会再对人说的,谁知道,世事难料啊。”
陈友端来两杯茶水,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了老邢的对面。
“那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吗?”老邢看着陈友道,他现在急切希望自己的录音笔、速记本能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想听故事啊,那就说说咯。”陈友陷入沉思,缓缓开口。
“我爸爸那一辈就是道士了,那个时候僵尸啊,鬼怪啊,这些魑魅魍魉已经很少了。
但是有道的真人也很少,摊一摊总算是个能吃得起饭的活计。
到了我那时候,这种东西就更少了,几乎是绝迹了,糯米也就没用了,只能用来做糯米饭,哈哈哈。
以前啊,每个保平安的道士都得认识一家米铺,两家的关系是世代传承下来的。
这糯米啊,也得精挑细选,在特殊的时间用特殊的手段处理,效果才最好,后来这种处理方法也没几个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