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阴雨天气,疤痕会隐隐作痒,提醒着他那段痛苦经历。
“兄弟,事情过去两年多了,你也应该从痛苦中走出来了,好好面对生活才是。”
小扈听了沉默不语,表情中有点烦躁不安。
他摸摸口袋,抽出一根烟点上。
“小扈兄弟,你是不是休息不好?”福妮关心问道。
“嗯。”
“是不是经常做噩梦?晚上根本就不敢睡觉?”
“是的,害怕。”
“你到底怕什么呢?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也许会帮到你。”
“算了,没什么用。”
“小扈兄弟,我们是亲戚,我也是你亲人,我很想帮你。”
“算了,没什么用,就这样熬吧。”
“你应该经常晚上做噩梦,梦到你死去的老婆,一到晚上你就害怕,是吗?”
“是的,我晚上不敢关灯睡觉。”
“人死了,你就不要经常去想那些事了,你应该让自己忙碌起来,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好生活才对。”
安阳说完,看到福妮冲自己摆摆手,于是他不再说话。
“小扈兄弟,要不你给我说说吧,我真能帮上你。”
“没用吧,死了又不能再活过来,没用了。”
“你是不是做了对老婆在良心上过不去的事?使你良心不安,魂魄受扰,才整天心神不宁。”
“嗯。”
“那你就说出来,你只有说出来了,你才能勇敢去面对这件事。这也算是忏悔自己行为,说说吧,我真的很想帮你。你也知道我师父本事,我也学到了很多,对这种事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对,你师父那人,如若她在就好了。”
“相信我,我也会帮到你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愿讲出来。”
“舅舅,安阳,你们去另外一个屋吧,我要和小扈兄弟单独谈谈。”
待他们走后,小扈点燃了一根烟,大口吸着。
“兄弟,你就把你心里最想忏悔的事说出来。”
小扈坐直了身子看了看福妮,猛吸了几口烟,喝了一大口水,仿佛在给自己鼓劲。
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用满是疤痕卷曲的手,抚摸着已秃顶的脑袋。
他又重新坐回沙发,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