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人却笑着说：“水浅，你自己走过来就行”。

“可我真的动不了了。”她使劲往前倾，身子重重摔在冰面上，她吓得哭起来，岸上的人一看她不是在撒谎，就把刚才救小辉的绳子甩过来，她抓住绳子，岸上的人使劲往上拖，但仍拉不动。

她看到弟弟，在岸上也使劲拉绳子，但她却丝毫未动，她害怕极了，大声哭起来。

岸上的人让她把绳子捆在腰上，她也很听话地系在腰上，岸上的人又齐叫号地往上拉她，她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但仍没挪动半步。

弟弟也急哭了，他慢慢爬过来，用力抓住她的上衣，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拉上了岸，岸上的几个中年男人还很好奇:“我们这么大的力气怎么拉不动？”大家一看她无妨，就催她赶快回家换衣服，她在弟弟搀扶下，跌跌撞撞、迷迷糊糊地回到家。

她醒过来时已经一周后了，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暖和的炕上，娘熬红了双眼，见她醒过来失声痛哭：“孩子，你已经睡了整整6天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六天？她努力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但头痛的很，她想喝水，娘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她一口气喝尽，她还是觉得口渴，一连喝下三杯水后，她才慢慢恢复意识，她记得自己救完小辉时，双脚好似被人拽住直往冰下拖。

她后来被人迷迷糊糊送回家，头很疼直想睡觉，在睡觉时她还好似记得有一老人对她讲：“以后不许再去救人，人的生死都有命数的，天意不可违！否则拿你命数来换！”

她依稀记得，此老人和以前在玉米地见过的老人极其相似。

弟弟见她醒过来很高兴，趁娘不在屋里时，他神神秘秘地告诉了她这么一件事：她昏睡不醒时，当医生的爹，竟对此束手无措干着急，说没什么事就是睡着了。

第四天时，娘晚上请来邻村的一个神婆，她看到她昏睡的样子后，就把草黄纸叠折了几下，又向娘详问了她的生辰，她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拿着叠好的纸，又拿着盛有大米的碗，领着娘，又带着福妮出事当天，她穿的衣服和鞋子，去了小河边，让娘跪在小河边用小木棍抽打她的衣服，并念念有词。因他藏在远处并没听到神婆和娘所讲的话，她们烧完写着生辰的黄纸，又向河里扔了几把大米，神婆和娘一路念叨“妮妮跟娘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