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有任何异常立刻打电话叫消防,那边的线路转过来会快一些。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话音刚落,闭路电视就熄灯了。
两人合力把包袱都扔进玄关,留下链甲。
最后雪明提着叶老板送的锦盒,要往主厅走,结果又被警报拦下了。
阿星随即问:“这又是啥?”
“老朋友送的礼品。”雪明解释道:“说是一条棍子,还算半件古董,应该是铁制品吧。”
没等闭路电视完全亮起,阿星就主动凑过去说明情况排除险情。
完事以后,阿星对雪明说:“走走走,这个锦盒带进去,老朋友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丢,我也喜欢开箱的,等会进屋开给我看!”
到了大厅里,雪明一刻没闲下来。先是对着厅堂的装饰摆件仔细观察一遍,又看到烟灰缸和水果刀,书柜上的纪念钢笔。
在他看来,这些都能变成武器,以后说不定会用上。
雪明的眼神看得步流星瘆得慌。
过了一会,他终于搜查完大厅餐厅和厨房书房的东西,准备去二楼看看。
阿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连忙喊住。
“明哥!明哥!要不你晚上,或者明早慢慢看,我们现在去健身房见见老师们怎么样?你不是要做体测吗?他们等好久了,我们还有一顿饭要吃呢!”
江雪明谨慎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路步行穿过后院,从门栅另一侧出去,后院的水池尽头有一个小温室,种着反季节的植被盆栽。
看得出来,步流星的妈妈很喜欢养花。
从温室出去再往前几十米,就是三层复合式的健身娱乐室。
这一路上有不少做保洁看护工作的阿姨和步流星打着招呼。
江雪明一边走一边记,生怕在这栋大房子里迷路。
阿星私底下偷偷猜测着,是不是明哥准备在屋子里装陷阱绊雷之类的东西,不然怎么这么在乎每个角落每个地形呢?
健身娱乐室的地下一层是小型靶场。还有不少装修的痕迹,像是在几个小时内匆匆忙忙完工的,现场留着木板松香和油漆焊接各种各样古怪的味道。
“铛铛!!怎么样?”阿星张开双臂,一副自鸣得意的表情:“我接到短信的时候,就立刻喊人来做改造了!这里以前是酒窖,我妈咪有好多藏酒呢!”
“虽然不知道令堂会不会打你这个宝贝儿子。”江雪明觉着挺尴尬的:“但是还是要说声谢谢。”
“接下来,你有事就和老师们详细聊聊!”步流星对雪明说完,朝着训练靶场入口处的人们吆喝着:“刘老师!李老师!周教练!我朋友来了!”
阿星转过头对雪明认真交代,“你好好和这些老师们沟通沟通。这几位都是相当专业的。”
雪明:“好。”
步流星往楼上走,要暂时离开:“我去准备晚饭,顺便给你的妹妹和侍者安排房间,你忙完了就给我打电话,别搞太久了,最好能来厨房帮忙。”
雪明回头,朝流星比着大拇指。
“好。”
......
......
大门外,小七没有第一时间进屋。
她喊白露先进去休息,自己则是倚在门廊道口,似乎在等人。
“九五二七!”
人还没到,问候先到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从别墅的二楼跳下来个女人。
和七哥一样,穿着剪刀尾礼服和白衬衫,还有酒红色领带。
这就是步流星的侍者了,在车站见过,上回她扯着步流星耳朵拖去做消毒程序时,和雪明有一面之缘。
七哥见到熟人时立刻活泼起来。
“三三零一!”
三三零一就是这位侍者的编号。
“九五二七,你以后住这了吗?”三三零一先是踩上门廊的梁架,身手灵活像是经常上房揭瓦,说话也不带喘气,轻巧地落到门廊前:“最近怎么样了?你俩的事我听阳春姐说了。”
这位三三零一小姐姐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似乎是眼神不太好使,架着副黑框眼镜。齐刘海和耳畔的发梢像是一刀切成平齐整洁的斜线。
“诶诶诶!你和我说说...”三三零一凑近了,用胳膊肘杵着七哥,眼神暧昧:“那个乘客是什么家庭?性格怎么样?你怎么就被搞得五迷三道的?”
七哥撇撇嘴:“三三...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那你想听听我和这个阔少爷的故事吗?”三三挑眉笑道。
七哥立刻来了精神:“细说。”
“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天天在网上化身狂暴吃瓜组长的人,就别装了你!”三三摇晃着七哥的手臂,又问:“给我讲讲嘛!七啊!讲讲嘛!江雪明!讲一讲!~”
“他...”
七哥犹豫几许,神情也变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