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阿苑姐姐,她对你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说你们两情相悦成婚我半点不信。你们成婚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再者,别人不会因银子与妻主和离,你可不一定。”
汤潋澄都没有想到,林思澜竟然如此敏锐,不过一个照眼,就察觉到了自己与许苑这场表面关系的不对。
不过这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承认,他拿不到他们合作的契约,没有证据,又能对他们的事情说些什么呢。
他做好了打死不承认的打算,又听林思澜道:
“早听闻汤家家主视财如命,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成婚,定然都走不长远。汤公子就当这是场做惯了的生意,不好吗?”
“五百两银子,是另外的补偿。阿苑姐姐之前在你那花了的银子,我也可以一并补上。汤公子应当知道,这笔合作,绝对划算。”
林思澜母亲没钱,之前做官是个绝对不捞油水的清官,后面创办了书院之后,又常常因为惜才少收束脩甚至贴补贫困但有才的学子,手中银钱并不多。
有钱的是他父亲,或者说,是他外祖母极有钱,要不然光靠着母亲开办书院的这点银子,他们怎么可能生活得像现在这样舒服。
林思澜是很受外祖母喜欢的,不仅提前给他准备了几间铺子当陪嫁,每年年节过去探亲,收到的压岁钱也是好几张百两的银票。
这笔钱,他完全给得出来。
不过,虽然他说五百两说得轻而易举,汤潋澄也好像不将这笔银子放在眼里的样子,这五百两可着实不是一笔小数目。
普通人家,就是生活在县城里的人家,不做生意的情况下,一年到头来,刨去吃喝,能余下十两银子,都算是非常稀奇事一桩了。
更别提放在农户家中,这笔钱需要多久攒下来。
等等,不放在眼里?
汤潋澄眼皮忽然跳了跳。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银子。
别说五百两,就是一百两、五十两、甚至五两银子,百赚不亏的生意,他求都求不来,怎么会觉得看不上。
汤潋澄忽而感觉,自己觉得能舍弃的感情,好像并不是如想象中一样那无足轻重。
他多重视银子啊。
若不是这个“潋澄”的名字是母亲翻了许多古书取出来的,代表的意义不同,汤潋澄都想将名字换成“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