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一派兄友弟恭的和谐场景,他看得乐呵呵的。
孟雍若是拒绝,影响了现在的场景,势必会惹得父皇不快。
更何况他们不过是敬酒,孟雍方才自己都在自斟自饮,现在也并没有拒绝的合理借口。
他喝下被敬的酒,里面又很快被提着酒壶的五皇子又往里面斟满,继续敬酒。
喝完,再斟,喝完,再斟。
三个人几乎喝完了一整壶,太子和五皇子才满意地离开。
孟雍重新坐回自己的桌案前,手臂撑在桌子上抵着额头,脑中思考着:
他们就这么轻易离开了,没有别的事情?
不大可能。
他一开始是没有把目光放在酒上的,毕竟那酒壶是从五皇子桌上带过来的,他们两个人喝得比自己还痛快还多。
如果有事,先发作的肯定是他们两人。
可随着时间推移,孟雍忽而觉得全身发热。
不是醉酒的迹象,他脑子还十分清醒。
孟雍能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劲,精气神极好,却好像总有一股热气冲击着头颅,让他生出股奇怪的冲动来。
他疑惑不已,转头看向太子和五皇子的方向,他们两人的脸通红的,不知道是喝醉还是壶中的酒真有异样。
行为举止与平时也没有区别,就是好像与身旁带着的妻妾挨得过于近了些。
虽说在宫宴上可以算是不太合规矩的,但夫妻亲近,乃是人之常情,旁人看到,也不会多说什么。
看到这副场景,孟雍脑中的疑问好像渐渐抽丝剥茧,答案快要出现。
只是,孟雍不确定,届时,究竟是自己先发现答案,还是身体先被异样的情况影响。
身体的热潮越演越烈,他往常玉色的脸庞,此刻红得像是桌案上颜色鲜亮的红石榴。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孟雍赶紧起身,出列,向高台上的皇帝告辞。
“父皇,儿臣酒饮得有些醉了,想先回去休息。”
皇帝觉得有些被扫兴,不在意地摆摆手,就要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