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被暴雨回溯,而自己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门口……
十四行诗缓缓蜷缩起身子,双手抱着膝盖,让自己的脸埋在暗处。
她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轻轻抚摸她的后背,用宛如流水般柔和的语气安慰自己。
但当她回过神来之时,她的身旁没有任何人,只有这偌大的房间,还有放在桌上,养在玻璃罩里的小小树蛙。
“墨文,你现在在哪?”
“你……还好吗……”
洁白的窗帘挡住窗外的光线,让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无比压抑与冰寒,仿佛此刻的十四行诗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从那个漆黑的湖底之中挣脱开来。
小声的抽泣声在房间内回荡着,但却没有人能够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小声的抽泣声才渐渐平息,她缓缓抬起头,眼眸低垂。
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离开床上将已经湿透的被单和枕头套换下,前往卫生间。
现在的她没法帮助自己的朋友,但是在那之前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至少她相信,当他们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不会想看到一个眼睛红肿,满脸悲痛的十四行诗。
简单的洗漱完过后,十四行诗拉开衣柜,从整齐而统一的洁白基金会服饰之中,挑出白色的内衬和白色的长裤。
当摸索到那条日常经常穿戴的白色连衣裙之时,她犹豫了。
想了想,还是去选择旁边的那件灰色大衣,这件衣服是当初自己16岁离开第一防线学校去执行任务之时,牙仙送给她的。
光滑而细腻的布料,黑白格子色款式的袖口,她将灰色大衣穿在身上,扣好淡金色纽扣,在领口处绑了一个灰色的蝴蝶结,上面还有一枚基金会的勋章。
用一条淡金色的腰带,将略微有些宽大的大衣收紧,衬托了她那纤细的腰肢,她拿起那条在第一防线学校之时,经常戴在头上的白色发带,扎起两个小马尾。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是玛蒂尔达出院的日子,她打算先去报到,然后前往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康复部门去接一下她,顺便去看一下住在1752号病房的铅玻璃小姐。
随后,她便离开卫生间,打开房门,离开了有些昏暗的房间。
走在前往报道厅的路上,十四行诗望着天空中那宛如般蓬松的白云,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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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尔汀被强制进行心理治疗,让箱内的众人不由得慌张起来,但幸好有槲寄生小姐在,这才安定了箱内众人的情绪。”
“苏芙比在众人的陪伴下,逐渐走出了卡森先生离开的伤痛之中,但是……”
“她经常抱着玩偶,望着窗外的绿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也很少露出以往那种天真而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奈和有些苦涩的微笑。”
十四行诗想到这,不由得摇了摇头,将有些繁琐的思绪晃出脑海。
“随着时间的推移,箱内的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先是铅玻璃小姐,基金会承诺她,会给予最好的治疗条件来帮助她治好身上的疾病……”
“再是苏芙比小姐,她走的很匆忙,但也没因此落下她日常所需的炼金仪器和最心爱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