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在“养病”,嬿婉只做轻便的打扮,头上挽着乌鸦鸦的髻,上面只簪着一只粉色纱堆的桃花,愈发显得“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无意识地一抚纱花,喃喃道:“偷龙转凤么?”
海兰的确精通此道。
前有李代桃僵让如懿从潜邸去见皇帝,后有前世的用红玉髓的七宝手串换了本该是红玛瑙的七宝手串,再多一个换金瓶也不稀奇。
嬿婉想了想,又问道:“此事除了你和包商陆,可还有旁人知晓?”
包商陆是包院使的名字。商陆医毒两用,就如包院使这个人一样,颇有意思。
进忠仰头看着嬿婉,会意一笑道:“这是要紧事情,旁人自是一概不知的。就是小卓子,我也没叫他晓得。”
只见阳光浸润着他的左半张脸,而高挺的鼻梁另一侧则隐没在暗中,让嬿婉无端想起一句诗,“阴阳割昏晓”。
嬿婉懒懒地向后靠在软垫上,略微觉得有些硌,一摸摸出一只灿灿的金铃铛来。想来是晌午九阿哥永瑞在榻上玩闹时留下的,铃声清脆,小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