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年少情深”,她似乎又回溯到了她尊贵肆意的少年时期。
那时她还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乌拉那拉氏因为连着出了两任皇后而煊赫一时,她也成了京中顶尖的贵女,出入的是宫廷侯府,见到的都是一张张逢迎讨好的笑脸
那时的富察琅嬅还只是一个官家千金,没有抬旗的高曦月还只是个包衣奴才,阿箬更是个只知道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小丫鬟。
连四阿哥,也还只是一个失势的皇子,连皇帝的面都未必见得到,尚且需要对她这个皇后的嫡亲侄女都客客气气的,连看戏也让给她先点。
他们一同看了一出《墙头马上》。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就那一次,即使她常把“我与弘历哥哥如亲兄弟一般”挂在嘴边,也掩藏不住她的心思。
她故意迟到,故意由着姑母给自己精心打扮,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彰显她在他这里的特别,还装作对他的心意毫无察觉、万分震惊的样子。
她气势汹汹杀去到了他选福晋的现场,几乎要从富察琅嬅手里抢走了玉如意,她几乎做到了。
只差一丁点儿。
如果不是弘时和姑母早早坏了事,如果他们倒台的再晚一些,她可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嫡福晋了,可能如今住在长春宫儿女双全的就是她了,被关在冷宫等死的就该是富察琅嬅和高曦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