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揣度着皇帝的心思,柔声细语道“世祖爷在时定下了玉牒馆每十年开馆纂修一次的规矩,存者朱书,殁者墨书。”
指的是用红笔在玉牒的末尾添加上新生者的名字,用墨笔将自上次修玉牒后去世的人的红名改为黑色。
“修缮后的恭贮仪式更是盛大隆重。钦天监选择了吉日,要满汉文武官员在午门外跪迎,等皇上阅毕,再由王公在金水桥跪送,一份存至皇史窚。另一份玉牒则送贮盛京,所经地方都要设彩棚奉安,出山海关后的地方官员还要跪迎跪送,最后再恭贮在盛京的敬典阁。”
“为着三阿哥这样大张旗鼓的修纂玉牒,惊动前朝,实在不妥。但下一次编纂玉牒的时候,可要到了四年后呢。”
“更何况,玉牒馆隶属于宗人府之下,若是要给三阿哥换个生母,免不了让宗人府知晓因由。皇上,虽然宗人府是皇上的近支亲族,可到底是连玉牒都不在一本上,臣妾想着恐怕是家丑不可外扬。”
皇帝本人及阿哥记载在帝系玉牒,作为直系亲属的宗室记于黄册,作为旁系亲属的觉罗记于红册,三者各有不同。
皇帝只觉得嬿婉的话处处合自己的心意,又很是有理有据,满意的颔首道“嬿婉卿卿与朕,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嬿婉的手搭在了皇帝的手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帝,眼睛里仿佛只有他一个的存在,情深道“臣妾只是急皇上所急,想皇上所想罢了。”
等皇帝含笑握住她的手,嬿婉又关怀道“皇上刚刚提及大阿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