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若父皇真出了什么岔子,你担当得起这份罪责吗?”锦王勃然大怒,声音震耳欲聋,犹如雷霆万钧。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竟如此失态,显然已是焦急到了极点。
汪公公不禁一怔,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向来以礼待人、风度翩翩的锦王竟然会用这般严厉的口吻来斥责自己。
要知道,作为皇上身旁的贴身大总管,就连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见到他时,都会礼让三分,给予一定的面子。
而那些皇子和公主们更是对他客客气气,从不敢轻易得罪。
”莫非……锦王已经知晓皇上晕厥的消息,并且猜到皇上可能病情危急,即将失去权势,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待我?“
汪公公心念电转,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凝视着锦王,缓缓说道:“殿下,请您不要为难老奴了,皇上金口玉言,说过谁都不见。就算您贵为皇子,恐怕也不能违背圣意呀。”
他无惧锦王。
横竖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这条贱命也就追随皇上而去了。
今日即便得罪了锦王,他也在所不惜。”
锦王眼见他如此冥顽不灵,丝毫不肯退让,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汪公公,怒斥道:“好你个大胆的奴才!莫不是仗着在父皇身边当差,便自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样了?”
只见那汪得福的腰愈发地弯了下去,仿佛整个人都要折成两段一般。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后退哪怕半分。
而另一边的林慕珅此刻心中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焦躁不安到了极点。
因为他迫切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父皇现在究竟是否已经昏迷过去。
按照日子推算,距离毒发之日应该尚有一段时日才对。
可是,父皇已经连续三日未曾进食,本该每日按时给皇上服用的解药也未能按时送达。
这一切的变故使得林慕珅的心紧紧揪起,他实在无法想象父皇如今到底状况如何。
林慕珅深知此时此刻绝不能横生枝节,他真的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