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严夫人缓缓走到儿子面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宽厚结实的肩膀,柔声说道:“孩子,你且放心去吧。母亲会在家里好好的等着你凯旋归来。”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其中蕴含着坚定无比的力量。
听到母亲这番话,严与安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母亲行了一个庄重肃穆的大礼。
他抬起头来,望着母亲那满含慈爱的面容,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母亲!孩儿不孝,此去西北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身体康健!”说完,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严夫人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应道:“好!我的儿平平安安的,母亲也会好好的,你不用记挂。”
而对于一旁的侯爷,严与安仅仅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们微薄的父子情分,早就在他不良于行后父亲为了庶子谋取世子之位而故意对他不闻不问时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严与安翻身上马,挥动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西北方向飞奔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苍茫大地的尽头。
皇上让严与安带了两千人去往西北,再押了二十万粮草。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西北进发。
一路上,严与安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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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深知,越是靠近西北那片荒凉之地,潜藏的危险就会愈发增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一名士兵快马加鞭地疾驰而至,口中高呼:“报——”待其来到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前方发现有一伙劫匪正在围攻一支商队。”听闻此言,严与安眼神一凝。
当即果断下令道:“全速前进,务必赶走劫匪,保护粮草安全!”
这条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时间拖得太久会生出更多变故,严与安决定夜以继日地加快赶路速度。毕竟这批二十万粮草关系重大,绝不容有失。
而那些劫匪,说不定只是个障眼法而已,其真正的目的或许并非这支普通的商队,而是他们所押送的这二十万粮草。
很快,严与安便率领着军队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事发现场。
只见一群悍匪正围着商队疯狂攻击,喊杀声响彻云霄。
严与安一声令下,将士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劫匪,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劫匪们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且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心知不是对手,于是纷纷丢下手中兵器,四散逃窜而去。
严与安救下了商队,却发现其中一名女子正是他的旧相识——苏婉。
苏婉感激涕零,严与安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而,他心中却暗自疑惑,苏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与安多了一个心眼。
苏婉是灵州知府的女儿,外祖家世代经商。
四年前,严与安在路上救了她一命。
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
没想到又再次见面了。
苏婉感激涕零,她也认出严与安后惊喜异常:“严公子,多谢了,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们真是有缘。”
听到这话,严与安蹙了蹙眉。
苏婉的口气,哪里像闺阁女子。
开口就是与男子有缘。
这话能随意说出来吗?即使是相熟的两人,也不应该从女子的口中说出来。
严与安有公务在身,不便与她有过多接触。
而且,他认为,这个商队有问题。
知府的女儿会去押货物,说出去谁信?
严与安不想节外生枝,他利落的翻身上马。
“出发!”严与安下令。
说完朝着苏婉点了点头欲走,没想到苏婉娇滴滴的说:“严公子,你可否好人做到底,让我和你们一道走。”
说完拨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模样。
“姑娘!我们此去凶险,你还是跟着镖师一起走吧!”
“可是刚刚的劫匪还会卷入重来吧?”见严与安不答应,苏婉急切的说。
严与安看过去,“劫匪是冲着我来的,与商队无关。”
这时一个领队模样的人站出来,“大人!小姐千金之躯,小的不敢再有半点闪失,请大人开恩,让小姐随你们一道回灵州。”
严与安眯了眯眼。
这是早就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特意等在这里了。
严与安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灵州?”
苏婉心下一惊,狠狠的剐了男子一眼。
男子也自知失言,想要再解释一番。
苏婉立刻找补:“他只是猜测而已,冒犯严公子了。”
“猜测?哼!来人呐,速速将这些人给我捆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