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承安想了想,缓缓道来:“外祖母身边有两个得力的大丫头,一个叫春浅,一个叫秋浓,白日里应是她二人在照顾老人家。”
锦初将两个人的名字反复默念了几遍记了下来。
“大舅母与二舅母也会过去。你要做的就是将我外祖母的消息递给大舅母,让她再想办法递给大舅舅和外祖父。”
锦初点点头,问道:“杜府那么多眼线钉子的,你外祖父和舅父知道吗?”
宿承安默了默,露出一抹苦笑:“我外祖父高居户部尚书,大舅舅任大理寺少卿多年,岂能不知道府里有外面各处安置的钉子?”
是了,能官至高位的人,智商情商应该都是在线的,不至于府里都快漏成筛子了,还一无所知。
锦初这么想着,果见宿承安的声音又起:“是因为定北王府,外祖父和舅舅们才不得不如此,与其让那人和他的拥趸们戒备怀疑,倒不如索性敞开府里,让他们时时看到,也省却了外祖父与舅舅们整日里疲于应对各方势力的猜忌了!”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跟随外祖母身边几十年的得力妈妈,居然也是个埋进来的暗桩,且这暗桩还狼心狗肺地敢对老太太下毒罢了!”言罢,宿承安叹息一声。
“好,我知道了。你将你还知道的府里人的情况都跟我讲讲,咱们看看有没有法子,今日就进府去探探老太太的情形。”
“好。”
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继续开始低语起来。
同一时间,杜府的正院里,刚处理完府里中馈的大夫人秦氏,一脸疲惫地揉着眉心,自从老太太晕倒之后,这几日她过的简直是度日如年,煎熬至极。
“老太太昨夜情况如何?”秦氏朝着身边的心腹婆子陈妈妈问道。
“老奴方从寿康堂的秋浓口中得知,老太太昨夜虽还是昏迷不醒,今早喂药的时候却是有了意识,知道配合了。”
“可真?”无精打采的大夫人猛地抬起来头来,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是秋浓姑娘讲的,应是不假,老奴问的时候,旁边的春浅姑娘也连连点头呢。”陈妈妈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