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冷笑道:“正好,这厮跑来我这里撒野,辱我太甚,我得找沈青山要个说法!”
便点出几人:“带上史双龄的尸体,押着这几个活的,跟老子去找沈青山!”
顾静江吃了一惊:“景爷...”
出乎意料。
赵景阳摆了摆手:“远大,帮会而已;沈青山,帮会头子而已。我若畏惧这种货色,以后如何立足上海滩?你不需多言,做好自己的事。”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记得把朱二的尸体拖出去埋了!”
...
几辆汽车不紧不慢的开着,赵景阳坐在车里,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时,对冯敬尧方面可能带来的麻烦,赵景阳是打算作一回荆轲,让冯敬尧体会体会生死之间的难,使他知难而退,不敢作难瀚海。
但现在,赵景阳心思却发生了变化。
作荆轲,太过抬举冯敬尧那厮——冯敬尧什么玩意儿,能与秦皇相提并论?
既为震慑,现在想想,不如堂皇正大。
此行远大,正是机会。
赵景阳细长的眼睛缝里光彩闪烁。
汽车一路往东,进入公共租界,半个小时后,停在一栋豪宅前。赵景阳下车,抬头一看,只见这庄园般的豪宅大门一侧的立石上,刻着两个斗大的字‘沈宅’。
正是沈青山的巢穴。
见来了几辆汽车,沈宅大门边守着的黑西装喽啰忙迎上来,还以为来了什么贵客。
却见史双龄的尸体被丢下来,几个熟识的同僚打手被推下来。
这才反应,忙不迭后退。
赵景阳一脚挑起史双龄的尸体,对石头道:“你带人守着车,老子进去会会沈青山。”
言罢,把个史双龄的尸体如草芥,拎在手中,大踏步望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