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在此处惺惺作态,埋怨何许青对你视若无睹,埋怨老身对你刻薄寡恩。”
若非还要与这儿子谈及小平安一事,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会愿意见他那副臭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万。
沈米娥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萧景然的心头狠狠地划过一圈,刺得他伤痕累累,悔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紧闭双眼,无助地将头深埋在枕头里,声音沙哑……
“母亲,我是个罪人,今后该何去何从......”
见儿子这般模样,她提出了两个建议,“其一,待你伤愈之后,戴罪立功,以普通士兵的身份,与将士们一同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以弥补你所犯下的罪责。”
“其二,伤好后直接回京,向陛下如实禀报实情,自请削去爵位!!!”
她那儿子心眼并不坏,只是自幼娇生惯养,养出了一副跋扈的性子,再加上为人太过愚笨,未曾吃过苦头,才会酿成今日的大祸,也该让他好好历练一番了。
正如沈米娥心中所想,萧景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一条。
“母亲,待我能下地行走之后,定会亲自前往军中,跪求战士们的宽恕,也会从一名小兵做起……”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沈米娥敷衍地夸赞了一句,随即便道出了小平安一事,并将小平安的身世,安在了老亲家的身上,言称这孩子乃是老亲家的私生子,何府容不下他,只得送进侯府。
本就对何许青心怀愧疚的萧景然,一听此言,哪里还会埋怨平安占据了世子之位,相反,他的心中还燃起了一丝希望,觉得有孩子在,何许青定然不会对他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