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臣收起那根木柴,打了个哈欠,心安理得的靠着周令仪开始睡觉。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下来,他们只能坐在山洞中等待天明。
杜斐见江书臣并不接话,忽然想起对方的身份,讪讪的坐在原地开始思考。
周令仪依旧沉默的坐着,她其实已经隐约猜到雪崩的真相,但是江书臣不说,她也不多嘴。
反正等她们从“界”中出去之后,这两人自然会知道周令仪已经叛变。
无形的阵营划分并没有将清醒的四人分隔开,唯有被随手丢弃在地上的李潇感受到了来自江书臣的恶意。
从杜斐开始推测,江书臣的视线就会时不时的落在他的身上,虽然有牧城挡着,但是江书臣的目光实在太凉,凉到他的后脖子都要冻僵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没有新柴加入,火堆也越变越小,洞内的温度随之下降,感受到寒意的江书臣忍不住抓紧了皮衣的边缘。
周令仪睁开双眼,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他们已经进入“界”中两个晚上,今晚虽然安全,但是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只有守着江书臣,她的心中才会安稳,她只怕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等醒来时,江书臣又会变成那个被季知节困在布满阵法的房子里的容器!
李潇的嘤咛声惊醒了神经紧绷的三人,距离最近的牧城更是立即站起身,手中的剑护在身前,紧张的问。
“他是要醒过来了吗?”
“多半是!昨天也是这个时辰添的木柴!”杜斐看了看李潇,又看了看那堆已经烧的差不多的柴堆。
若是现在不继续添柴,再过不久,火堆就会熄灭。
添柴是不可能添的,但是他总有一种今天晚上不太平的感觉。
被三人注视的李潇痛苦的蜷缩着,额头上满是冷汗,牧城走近了才看到他早已睁开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墨绿色的粘液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出。
“他......他怎了?嘴里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牧城后退两步,捂住口鼻,快速在李潇的周围布下隔绝气息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