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衣的李时安方才入府,一位身材健壮的青壮男子迎了上来。
距离李时安身前几丈远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恭声道。
“泊山校尉姜瑾,见过世子殿下,请殿下恕罪,未能开仪门迎接。”
“起来吧!”李时安声音轻起,随后便朝着设有灵堂的大堂走去。
起身的姜瑾低沉着头,没有与前者对视,只是默默的跟着。
没有人能瞧见这泊都校尉此时此刻的神情。
灵堂内,姜右文虽然没有子侍,也无长辈在世,但却还有一个弟弟,一些宗族亲戚皆是到齐。
瞧着这位素衣公子大摇大摆的进入灵堂,也没有行跪礼,只是接过仆从手中的三柱香,简单的躬身一礼,神情皆是有些古怪。
孝子位前,一位年纪与姜右文相仿,神情也有几分相似的中年汉子却是心中了然,神情平静。
祭奠之后,李时安转身,瞧着身后的姜瑾,淡然开口。
“姜瑾,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目的”
姜瑾闻言,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躬身道“这就带世子殿下前去!”
穿廊过栋,李时安独自一人与姜瑾朝着府内走去。
路上,李时安莫名问道“姜瑾,这些年你一直是在你伯父家住着吧?”
身形始终落后世子一大截的姜瑾听后,答复道“姜家本是铁匠出身,当年世道不好,爷爷一辈的长辈已尽数故去”
“家父承接祖上衣钵,做了打铁的生计,亏了伯父投军,再雁军中赚取了一些功绩,当了这泊都将军,家父也顺势做了些小买卖”
“伯父瞧出末将还有些气力,便将末将丢入了雁军中操练,也让末将赚了些功绩,当了这泊山城的百骑校尉”
“当年大伯未能诞下子嗣,也不曾再取妻纳妾,所以待末将识如亲子一般,便一直让末将住在府上!”
李时安听后,轻轻点头,再度开口却是意味深长。
“你说姜伯伯会留些什么东西,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