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伍长望着自己身边,一个又一个离去的银甲背影,眼中感慨万分。
仿佛昨日大家还在一起喝酒吃肉,畅谈那家的闺女长的水灵,那家的娘子屁股翘。
可只是恍惚间,便已阴阳两隔,这位伍长咧嘴一笑,露出那缺了门牙的滑稽笑脸。
“小子们!老夫这就下去,与你们再喝酒上一杯!”
说着,只见这位缺门牙的伍长一手持弩,一手握刀,任由战马奔袭,而不去掌控方向。
这是许多年来,一人一马练就出的默契。
胯下战马就如这老卒一般,若是再过上些时日,这马便能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战场,去雁州养马场颐养天年。
只是还是差了些气运,如今看来,只能是与他这没了门牙的老头,一起死在这荒芜之地。
老马似乎察觉出自己主人的意图,嘶鸣一声,猛的前冲,速度竟比一同出阵的战马快上许多。
伍长咧嘴一笑,左手雁弩依旧点射,右手雁刀横握,身影穿过淡金色屏障后,雁弩猛的砸向一头妖兽,旋即左手轻抚马背,朝着那数以百计的妖兽撞了过去。
“雁州男儿,何人不敢马踏妖,试看天下谁英雄,来来来!且看我横刀立马,斩头颅!”
话音未落,战马猛的与一头还未起跳的三角蛮牛撞在一起,一声巨震,来不及掠起的蛮牛被猛的震退。
伍长手中雁刀顺势横刀而出,朝着那颗上好头颅砍去。
身下战马红蹄猛的一蹬,将一头豹妖踹飞出去。
雁刀落下,不及反应的蛮牛恍惚间,看到自己的身子后退,之后,便再也没了反应。
身入困阵,老卒却是丝毫不惧,左手紧握马缰,右手雁刀顺势带过,斩落一路头颅。
可随着战马前冲的速度越发慢下,只听哗啦一声。
这匹老马整个身子拦腰而断,马上老卒随之滚落,却是借势前冲,再取两颗头颅。
定身时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头皮与左肩,被齐齐削去,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呵呵!十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