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儒家名士围绕其而坐,然而在李时安这方,只有两人落座,一时间引起湖案上看热闹的人一众喧哗。
“就知道这张家没这么好心,竟然会主动张罗这场宴会,原来在这使绊子!”胖子望着左右空无一物的桌案,愤愤然道。
李时安闻言,不以为然,能够登上亭台的人皆是雁州的儒家名士,身份地位举足轻重,单靠一个张家还不足以左右他们。
不过谁都知道,得罪一个儒林之外的人,与交好一位文学世家,他们还是分得出。
场中丝竹管弦之乐样样俱到,而李时安静坐案前,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在其对面,张家家主张景学同样笑容温和的望了过来。
而其另一旁,还有一位锦衣老者,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兴山,此刻独自饮酒,眼中平静毫无波澜。
“前些日子听闻世子出了一副残对!广邀雁州儒士对出下联!”
“至今还未有人对出,不知各位可有对出的?”这时,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出声道。
李时安循声望去,此人他听过些许名声,乃是青州文榜上的人物,文兆蕃。
青州文榜共百人,文兆蕃位列十一,虽然此榜乃是民间所排,且不分先后,但也有他排榜的依据。
众人闻言,皆是望了过来,文兆蕃说出此言后,便侧身望向首座的张景学。
众人见状皆是明白,这是冲着张家主来的。
张景学闻言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奏乐之人退下,旋即道“文兄多年不见,依然风姿飒爽啊!”
“张兄还是如往常一样泰然自若”文兆蕃淡然道。
“既然文兄想要老夫对出此对,那老夫便当仁不让了!”
说着,张景学儒气运转,以指代笔,于沅水水湖上空落指。
挥手间,天地生变,异象丛生,云层激荡缓缓化形。
“烟锁池塘柳,灯镀江提松”字体苍劲有力,气势磅礴。
沅水湖畔,众人皆是抬头,望着这副对联,眼前皆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