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位稚童到过清河郡,去过白马郡,也来过雁门关,似乎,他走遍了整个雁州!”
“你说宋午,你去过这么多地方,为何就没有出这雁州呢?”
李时安像是一个说书的先生一般,将这段故事缓缓道了出来。
马车内的柳琴儿越听越是好奇,可当李时安最后一句落下时,柳琴儿的美眸睁的大大了,一脸震惊之色。
而此时,故事的主角却是无言,静静的靠在车厢上,目光没了焦距,思绪不知到了何处。
李时安吐出口中杂草,不再理会对方,拿起一旁的马缰一甩,马尔嘶鸣一声,速度快了几分。
夕阳将落,夜幕爬上天空,干阳县的关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暮色间车轮滚动,发咕噜咕噜的声响。
车厢内,李时安早已摘下斗笠,此时正躺在柳琴儿腿上,享受着前者的按摩。
“世子!我们不是去清河郡吗?这干阳县的方向和清河郡并不同路啊?”柳琴儿看了看帘幔外,有些不解道。
李时安闭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清河郡?何时要去清河郡了?那只不过是宋午的疑兵之计罢了!”
“我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在靖山城!”
柳琴儿闻言,动作便是一顿,望着车厢外,更是不解。
“就算不去清河郡,世子又如何知道我们要去靖国山城?”
李时安睁开双眼,不舍的离开美人怀抱,掀开帘幔,望着夜色中的干阳县,轻声道。
“靖山城才是宋午的家乡,既然他是此行的带路之人,不去靖山城去何处?”
车厢外,赶马的宋午听着车厢内的对话,不为所动,可眼中却却浮现一抹慨然。
柳琴儿恍然,看向前者的目光变得更为倾佩,旋即又是皱眉说道。
“可是去靖山城的路也与这干阳县不同路啊?”
李时安放下帘幔,重新回到美人怀中,望着车厢顶出神道。
“来干阳县,是去见一位已故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