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客的生魂之躯经过数次打散重聚之后,不仅躯壳变得坚实耐打,智商也重新上线了。
陈长安直接召唤一道雷龙法印霹头盖脸把赵缨客打了一顿,“你不仅侮辱我们的胆量,你还侮辱我们的智商!你是太上教的精英弟子?太上教的精英弟子会像你这样大开杀戒,杀的血流成河遍地尸骨?太上教的人弟子会公然拿活人练功?太上教的弟子会夺取活人生魂让人死后不得超生?”
“又一道了,老李给我记着点数,”陈长安召出第二道雷龙法印,“就算你这厮说得是真的,你真是太上教真传弟子,你猜你干的这些好事被太上教知道了,他们会怎么做?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推卸责任啊!第二步大概就是把我们全部干掉灭口……”
“三万两,”陈长安打了个响指,“得罪了太上教能有什么好下场?估计我们都得给你陪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你然后秘而不宣,让整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太上教失踪了一个精英弟子,他们不会不闻不问,而龙飞城死了这么多人,消息根本瞒不住。”
“四万两,”陈长安接着说,“这么一看,真是操蛋,杀不杀你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不杀你,太上教的丑闻曝出来,他们会杀了你清理门户,然后把我们统统灭口。杀了你,等于把太上教给得罪惨了,他们为了证明自家清白,不仅不会承认你做的坏事,还会污蔑我们,然后打着报仇的名义把我们都杀光。”
周围的人本来听着还觉得挺有道理,可是陈长安越说越离谱,众人的脸都变黑了,不是吧不是吧?合着这事儿成了一个大漩涡,谁掉进去谁死?
陈长安一边召唤雷电霹在赵缨客身上,一边仔细剖析整件事,一连十道雷龙法印,不过才消耗了十点真元,对于他来说小意思,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脸色一白,对柳如霜说:“快来接手,我得休息一下,不行了不行了。”
柳如霜拿起金符,经过陈长安的时候冲他扬了扬下吧,苏唯赶紧翻译:“你是个真小人,我很欣赏你。”
说完怕陈长安误会,苏唯指着柳如霜说:“是她欣赏你,这话是她说的。”
“那你呢?你不欣赏我?”
苏唯翻了个白眼没搭理陈长安。
“切,不识货,难怪你是个挂件儿。”
柳如霜不紧不慢将金符挂在囚魔阵四周,边边角角挂满了,挂一道金符,她就念念有词嘟囔几句。
“嘿,说你呢,小挂件儿,苏唯,说你呢!这回你怎么不翻译了?”
苏唯噘着嘴说:“这是神道书,我不会。”
那些金色符咒挂在囚魔阵上,被风一吹哗哗作响,但无论风怎么吹都吹不掉。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一张张颜色奇异的纸张,但对于困在囚魔阵中的赵缨客来说,这些都是催命符,金色符咒越多,他就越心慌,他感受到了极大的生死危机。
“李大人,陈长安,不如我们打个商量!”赵缨客说,“你们也听陈长安说了,这是个死局,不管我死不死,你们都死定了。李大人,你久在陇右,当知晓太上教的可怕,这一点都没有夸张。”
李牧脸色难看没有说话,但他也没有否定赵缨客的说法,因为他真的知道太上教的厉害。
“何必呢?”赵缨客摊了摊手说,“何必要闹到这个份上?什么仇什么怨?对不对?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就此两边罢手,如何?你们放我出去,我回到太上教对这里的事只字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一来皆大欢喜,我拿人命修炼魔功的事情不会泄露,你们的命也能保全。”
“至于今天死去的人,大可以推给土匪山贼,找一伙替罪羊出来能有什么难的?李大人只要保证今天在场的人不会泄露消息就可以了。”
对于赵缨客的提议,别人有没有心动不知道,反正李牧已经开始满场找人了,他要找出不是心腹的人,然后嘴巴大爱说话守不住消息的人……
如果和赵缨客达成协议,这些人都得死。
李牧眼神诡异,他看谁谁就浑身发冷,一个个不由自主挺直了胸膛,就差把‘我是心腹’四个字写在脸上。
场面一时间陷入尴尬,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或者,我们也可以做出第三种选择,杀了你这个害人无数的妖魔之后,所有人发动全部关系满天下宣扬此事,务必在太上教反应过来之前,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