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这根鱼竿看着不俗啊。”
王秋收先是下意识的看向竿稍,发现并无异样后,才回头看向张公子。
“比不得兄台那把六境饮月龙骨的杆子。”
张公子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是家境殷实一些罢了。”
随后二人便双双无话,过了片刻后,王秋收见那人还在自己身后站立,便再次回头,举起手中还剩下大半壶的山野酿,“喝一口?”
张公子笑着摇了摇头,许是被一种叫礼仪的规矩束缚的久了,越发感觉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少年有些意思。
说话如此放肆,毫无礼仪可言,绕是如此,还能活着,便证明了其实力高深或背景雄厚。
不过再雄厚的背景,在自己面前至多算的上是平起平坐,还不至于攀炎附势。
紧绷的心弦一放松,言语便多了起来。
张公子将手中的茶杯收回,拿出一壶酒水,“道友平日里结仇不少吧?”
王秋收将花生一粒粒的放进嘴中“何出此言?”
桌子上凭空出现两个酒杯,张公子依次倒满,“道友刚刚的言行举止,在山上会被其他修士视为无礼,当做不敬,成名修士在比自己境界低的人面前更是不可受辱,暴起杀人是常有的事。”
酒半壶,意朦胧,似是似非最大胆。
王秋收听闻,站起身,将花生壳聚拢一起,扔出船外,一只手拎着长衫裹着剩下的花生,另外一只手拿着半壶山野酿,坐在了张公子拿出的另外一只椅子上。
将花生悉数放在那价值不菲的桌子上,伸手掸去身上的灰尘,朝张公子抱了抱拳,然后将面前这杯酒推至张公子面前。
又分出一半花生,也同样送至对面。
随后二人便不再言语,各自吃着面前的花生,也不碰杯,但却同时饮酒。
一壶酒水见底,王秋收的眼皮越发沉重,张公子同样没少喝,但却看不出来醉意。
“你这般喝酒,无趣,浪费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