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有时候在想,钱彬不能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烂人。
他能拿一半的年薪供孩子上学,已经超过了很多父母了。
更别说,他这次故意不想给自己判假条,其实是在变相的拯救自己。
陈橙乐天派的想,若是能逃出去,回去后得给钱彬送点礼才行。
躺在老宅子的炕上,盖着发霉味的被子,头顶昏暗的光源能照出漂浮在四周的灰尘。
陈橙在赶回家后,磕了个头,喝了杯茶,然后就不省人事到现在。
开始,她还以为陈自立是要把自己再次卖出去给别人当老婆。
但过了好长时间,都不见陈自立的人影。
倒是他老婆时不时的进来,劝陈橙识相一点。
天气转凉,若是听话,火炕就会烧起来;
若是不听话,活活冻死倒是不可能,不过晚上只盖着硬的如铁一般的棉被,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识相这个词,陈橙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识相到最后,能落个什么好下场。
拿不准陈自立究竟要做什么的心思,周子卿那边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犹如天神降临来拯救自己了。
走到这种绝路上,该是靠自己绝处逢生了吧。
陈橙飞速的转动着大脑,思考着如何逃生之策。
正想着,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只见陈自立的老婆拿着暴露性感的女仆装,扔在床上。
“快点换上,火炕都给你烧起来了,少不识抬举。”
在这贫苦的村子里逼良为娼,远离市区,也不会被查到,就是来钱可能会慢了一些。
看来陈自立终究是没有拥有一个新点子的大脑,绕来绕去除了一锤子买卖,就是循环的买卖,也没什么新鲜的了。
没有想象中的应激,陈自立的老婆林春梅看着陈橙举了举手,说道:“有这个绳子绑着手,请问我怎么穿呢?”
伺候人的活儿林春梅不想干,再说这一堆破布绳子怎么穿,她也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