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权扫了眼冷脸的陆夫人:“看来又要分一小份出来了。”
他率先推开书房的门,扫了眼看似毫无改动的地毯,嘴角噙着玩味戏谑的笑。
陆景:“算算时间,快出来了吧。”
沈权不置可否:“真想看看他们惊慌恐惧的表情。”
到底孰猫孰鼠,终不能定结局。
感受到两人想要逃跑,沈权迅速按下机关,甬道的机关打开,烛光如闻到气味的猎犬跃进漆黑的甬道内。
漆黑的甬道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同于陆夫人面露的紧张急迫,陆景和沈权不急不忙地钻进甬道。
三人就像神情自若的大猫,对慌忙逃窜的猎物势在必得,根本不怕两人能逃离他们的手掌心。
烛光照进的瞬间,沈渊朔和陆枝脚步轻盈在甬道里跑动。
耳边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陆枝这会儿竟诡异地镇定,脑中飞速思索成功逃脱的法子。
水流!
他们二人在地下洞府搜寻得敷衍,有水流的声音说明洞府旁多半有暗河。
如果运气好,暗河会通向城外;运气不好,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不过一个死字。
一把扯下墙壁爬下的藤蔓,陆枝拉起身后的沈渊朔,两人在洞府内四处搜查。
钻进一处不起眼的小洞,两人看清了挂着石壁上淌落的暗河。
身后的脚步声加重,猫追老鼠的游戏结束了。
沈权勾唇给他二人拍掌,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可惜,你们逃不掉了。”
解局之人亦是设局之人......
沈渊朔藏在衣袖里的大手握紧冰冷的铜钱剑,眯起眼睛,脑中忽然响起海阔的话。
铜钱剑上每一枚铜钱的凹槽都凝固黑色的血渍,入手阴气寒冷,是沈权杀人的利器,沾染数不清道不明的人命。
沈渊朔握住陆枝的手,错身间用气声对她说了句话。
听清的陆枝眼中写满震惊,对上男人不容置喙的眼神,她默默抿唇。
陆景略显新奇地看着陆枝。
他夺舍陆老爷的身体更早,在他记忆中的陆枝不喜出门,不同于陆月的嘴甜活泼,她更像月光下含苞待放的月季,安静乖巧。
没想到嫁入沈府后,陆枝居然学会了反抗,他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