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每个月都会对阮妹进行全方面检查,治疗方案写了无数也废了无数,始终没有对策。”
“渐渐的,阮妹开始自暴自弃,抗拒院长对她的治疗,苦口婆心地劝导没有,于是才会强行带她离开。”
在精神科大楼前付医生和两人分开,陆枝也没理由再去,只能略微遗憾地盯住男人离去的背影,不舍地叹了口气。
王子乐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你不会真对这里头的……医生产生本外情了吧?”
怪不得他这么想,实在是陆枝的眼神太黏糊太拉丝了,令王子乐不由恶寒。
收回目光的陆枝撇撇嘴:“怎么可能,我舍不得精神科大楼。”
好嘛,人人恋变成了人楼恋。
没再开玩笑,王子乐严肃地问她:“你觉得阮妹和阮治之间有什么过节没?”
陆枝没吭声,眯起眼睛。
……
下午的时候,陆枝和王子乐在三层楼来回巡视,她又去了趟办公室,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日记本的钥匙。
那本上锁的日记本至今还躺在她的大衣口袋里。
瞅了个时间段,王子乐和陆枝去了夏文君所在的病房。
针对病人也有一套规则,夏文君下午不能自由随意地在医院走动,交换信息只能去找他。
双人病房内光线昏暗,窗前垂地的丝绒窗帘把窗户遮得严实,密不通风的环境里只能听到几道细微的喘息声。
房门被有节奏地敲响,侧躺在靠墙位置的夏文君收回警惕的眼神,寻声看向房门。
房门被咯吱推开,走廊的灯光迫不及待地从门缝溜进,照亮一小片黑暗之地。
在进门前,陆枝瞥到右手边墙上的电子屏,里头滚动一段小字:
[一号床刘*光,强光过敏症,见不得自然光和人造光,房间内必须一片黑。若发病会发狂,无目的地攻击任何人。]
[二号床夏*君,颅内感染精神障碍,颅内感染导致精神问题,发病无征兆,据观察会面部充血,攻击性极强。]
于是两人在开门后飞快把门又关上。
一号床的位置靠近房门,果然那点光线还是引起了他的不适。
粗重的呼吸声如风中残喘的破风箱,伴随着骨头啪啪作响的扭动声,听得令人牙酸发麻。
猛地从亮地陷入黑夜里,陆枝目盲片刻,稳稳站在门口,背在身后的手摸上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