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轩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陈扶摇说得在理,天机阁应当只着眼于天下大势,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去留意。
他对洪七说道:“老二,你去搜搜那朱管事的身。”
洪七挠着脑袋,疑惑道:“老大,搜啥呀?”
沐云轩一脸正经地对洪七说:“师兄今日教你一个道理,日后行走江湖,要记得架不能白打,人不能白杀。”
“啥意思?”
“就是记得搜搜看有没有钱。”
洪七眼睛一亮,只觉得醍醐灌顶。听老大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早年在天门宗时,隋先生教他们认识银两,他还觉得无所谓,毕竟在天门宗这东西派不上用场。
最近在江湖上游荡了几日,才发觉钱的确是个好东西。
沐云轩嫌朱管事油腻,不愿亲自动手,洪七却不介意,他现在的模样可之朱管事还远远不如。
他一通翻找后,发现朱管事身上根本没放银两,只是搜出一个令牌。
洪七见没钱,往地上啐了一口,嫌弃地嘟囔着:“我还以为能发笔小财呢,就这么个破牌子。”
他不知道这令牌是什么东西,随手就要朝窗外扔掉。
陈扶摇却留意到令牌上写着一个“覃”字,赶忙阻拦道:“洪兄弟,别扔,这东西有用。”
沐云轩看着令牌,问道:“这是?”
陈扶摇从洪七手里接过令牌,端详了一番后,笃定地回答:“这令牌应该是覃相府的令牌。”
戒嗔知晓覃相是谁,倒也不觉得奇怪,覃相本就是从汴凉城走出去的。
这段时间陈扶摇给沐云轩讲朝堂之事时提到过覃相。
沐云轩还有些印象,这覃相就是当朝宰相覃会知。毕竟这个职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沐云轩想不记住都难。
但朱管事作为青楼管事,居然持有覃相府的令牌,看来天香楼背后与相府有所关联。
洪七朝沐云轩走近两步,问道:“老大,接下来咱们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