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并未掉到任何东西,李富贵静静坐在湖泊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黄昏落幕这才起身打了个哈欠。
“你这人好生奇怪,怎的在这坐了一个下午。”
这声音清脆,只是回头望去。
观其面容,约莫二十许人,然李富贵以修为感知,却别有缘由。此女修为元婴初期,乍一眼看去,恐怕已有八百余岁。
李富贵欲轻身,沉声道:“汝乃何人?缘何在此?”
女子轻笑,继而言:“汝甚是有趣。吾洞府距此百米外瀑布之上,早觉有人至此地,汝当为新入内门弟子,如此观之,吾所猜应不谬。”
女子继续言道,于烈阳宗外,能成内门弟子,足证汝至少有元婴之境。那么,汝系刚由外门入内之弟子邪?亦或直接经考核而入?
李富贵凝视女子,此女倒也沉稳冷静,其上来一番询问亦属常理。然富贵仅轻声言道:“道友,汝尚未答吾之问。”
女子淡笑,男子开口:“既然我能在此,便说明我乃烈阳宗内门弟子。你初来乍到,可唤我师姐。道友情这称呼倒是有些生疏,莫要如此相称。”
李富贵轻笑道:“在下李富贵,乃外门考核入内的弟子,修为元婴初期,不知师姐修为如何?”
女子淡笑:我自然比你修为高,我乃元婴中期修为,我的名字叫穆婉容
当话音刚落,微风徐徐,轻轻拂过李富贵的面庞,也吹动了慕婉容的发丝。慕婉容这个名字,让李富贵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
此时此刻,李富贵仿若忆起了百年之前,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师尊遭人陷害,他也被掌门逐出了宗门。
在那片沙域,他第一次遇见了那个女子。
他忆起了那女子,苦苦等待他百年,却终未能得偿所愿。
他忆起了相遇之时,再相见却已阴阳相隔。红尘之事已如烟云消散,又该如何倾诉我的深情呢?
在李富贵陷入沉思之际,只听得身旁传来女子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聊着聊着就走神了呢?”
李富贵瞬间回过神来,对着女子拱手一礼,紧接着说道:“道友失礼了,只是道友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哦。”女子略带疑惑地回应道。
随后,女子又说道:“没想到,不曾道友也曾遇到与我名字相同的人。”
李富贵苦涩一笑,说道:“她也是个女子,与你一般,只不过她是一介凡人,这事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女子呵呵轻笑,略带忧伤地说道:“道友也不必伤心,凡人寿命短暂,百年转瞬即逝,而我们修士却拥有着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红尘之事,确实是我们不可沾染的,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尤以爱之一字,最是能让人死生相许,也多是让人尝尽悲欢离合。”
接着又继续说道:“事已至此,在下倒是要向道友说声抱歉。不过以道友如今的修为,寿元怕是有五千载也足够了。既是如此,道友若是继续修行,再向前一步便是突破万年之劫。还望道友切莫执着痴迷。”
李富贵没有言语,只是点头示意,女子倒也识趣,只对李富贵说道:“我们既是邻居,以后相见也并非难事,若是在宗内有什么问题,或是受了欺负,也可来找我。”
李富贵也不言语,只说了声谢谢,便收了鱼竿,转身回了洞府。
那女子看着远去的李富贵轻笑一声,也转身离去。
清风徐来,夜色中繁星闪烁,借着点点星光,李富贵遥望湖面,湖面在夜色与月光的映衬下,泛起白色银浪。李富贵静坐于石凳上。
距离上次之事已过了三月有余,李富贵也整整闭关了三月有余,他将自己的修为调整到了元婴中期,还准备再过半年参加内门大比,借此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元婴巅峰。
这期间,穆婉容倒是来过,看到李富贵闭关,也就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她倒不是对李富贵一见钟情,或是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