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齐刷刷看向曲泱。
太后却是沉下脸来:“怎么平息?和亲吗?”
“荒唐!”
她这一怒,吓得祁金樾也不敢再说话了。
他没有要曲泱和亲的意思,只是多争取一分让神明送他归国的可能。
即便归国后的日子凄苦,他也甘之如饴了。
“我去。”
曲泱不纠结和不和亲的事,只定然看着太后:“而且也只有我去才合适。”
如祁金樾所说,如果真的是她娘的话,战事或许会有所缓和。
即便不是她娘,祁铖也一直藏着让她跟祁金樾和亲的打算。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曲泱去,便是利益最大化的体现。
见她下定了决心,太后便不再阻拦。
只是给她多准备了护卫和禁军随行。
“聂小将军呢?哀家瞧着他去保护盛宁郡主也不错。”
谢老将军欲言又止。
最终说:“他……身子不适。”
不是谢老想阻拦,而是曲泱的那封信大有乾坤。
信纸上是有药的,一种忘却记忆的药。
药量重的话,能直接把人变成傻子。
他入宫之前,聂怜舟就已经在被郎中会诊了。
谢老将军心里清楚,开口求曲泱给聂怜舟留一命,已经是他觍着脸了。
就算真把聂怜舟药成了个傻子,他也找不出曲泱的错来。
两个孩子的恩怨,他们总要有了结的这天。
太后不知道里面的弯绕,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那便由……”
她重新指派了人。
等送行的人商定好,天色都要黑了。
大臣们陆续离开。
太后正要留曲泱用晚饭,却见她着急回去:“子时便出发,我先回去收拾了。”
她一直没回去,姬无相要生气了。
他生气可不太好哄。
曲泱兀自用了宫里的马车往公主府赶。
甫一到门口,看到斜靠在门前的伟岸身影时,她心下一咯噔。
月光下,姬无相满脸不耐,唇角勾着恶劣和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