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姥一晚都没闭过眼。
天亮时,她眼里的血丝浓的像是淌着血泪。
孙宾和外室搀扶着,归来踢了她一脚:“臭婆娘,做饭去!”
蛊姥猛地看他,声音哑着,指着柴房的方向:“沫儿,沫儿。”
她被拴着三天,沫儿在第一晚的时候就没声音了。
她心里只是,沫儿可能没有挺过来。
蛊姥想唤起孙宾为数不多对沫儿的疼爱,可那蛇蝎的外室阴狠着眼,拉着孙宾往外走。
“我听说外面新开了个酒楼,别理这个疯婆娘了,咱们去外面吃。”
“对了,你之前一直说要带我去……”
两人就那么往外走,又是三天没回来。
外室本以为蛊姥会被熬死。
没想到她撑过来了,只是没有一点力气。
好半天攒出一点力气,也只会指着那柴房的门,张张唇瓣:“沫儿……”
蛊姥最终还是被放出来了。
因为孙宾没钱了,替她接了个活,要去给隔壁的婶子接生。
可被女儿的死刺激到的蛊姥,这会儿哪里能看新生命?
她跑了。
带着一身的伤,连女儿的尸骨都不敢收敛,跑了。
来到苗疆后,她凭借医术留下,学到了蛊术。
她回去过。
但那院子已经空了。
听说她逃走后没几天就搬走了。
蛊姥没找到人和女儿的尸骨,便一直用蛊去搜寻。
直到……
前些日子,她收到信,有孙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