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猛地低下头,身子僵住。
“是!”
……
万蛊窟。
闻人渊是被气到了极致,今日才说了不少没有理智的话。
现在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
他扒住聂怜舟的手臂,“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就因为本宫今天说了些重话?”
聂怜舟默不作声,捡干柴准备夜里生火。
好在,闻人渊也并不是真要听到他的回答。
他像是自言自语,“肯定是了。”
“不然她今天怎么会说出要撇清关系的话呢?”
她肯定是想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好等自己低声下气去哄她!
小女人的把戏,还真是上不得台面!
闻人渊轻哼了一声,一直堵在心口的恶气,出来了一点。
他看着聂怜舟捡干柴时一直佝着的背,没忍住酸了几句:“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以前她可是最见不得你受伤了,今天见那泼辣娘子给了你几鞭,她连眼都没眨。”
聂怜舟拾柴的动作一顿,手中力道加重,柴枝发出响动。
“说起来,本宫倒是好奇,你到底跟她在别扭什么呢?”
“咔嚓!”
聂怜舟终究还是捏断了那根柴枝。
他转过身,眼神幽深克制,黑黝的小脸看不出情绪来:“那太子对她又是什么心态?”
“为何总是欺她辱她,连个喘息的空间都不给她?”
闻人渊下意识皱眉,“本宫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他顶多就是说话重点,让她帮忙抄了些居学,可这都是曲泱自己同意的呀!
聂怜舟扯了抹讥笑,也不跟他辩驳。
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
自然有人会去分辩。
两人一时间无话可说,直到闻人渊肚子发出动静,准备去街上再买些吃的。
“聂怜舟,你去不去?”
聂怜舟把拾好的柴堆好,头也不抬地回道:“我们出不去。”
在回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姬无相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