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敌人的大部分已经接近了河对岸,瓦萨沙塔看到抢在自己命令前就行动的骑兵有所进展,便抚掌大笑,然后立即下令向敌方放箭,打算趁对面颓势之时继续予以猛击,让敌人完全失去阵脚。
但就在此时,瓦萨沙塔看到在敌军的左前方,一位身材中等的将领骑着一匹骏马,留有不长的络腮胡和飘逸凌乱的头发,他冒着箭雨,执剑前行,带领着骑兵与盾牌卫队迅速渡过大扎卜河的河床,水花飞溅,虽然在他身后的诸多将士都倒在那乱箭之下,但那些更后面的士兵,看到他们的将军身先士卒的英勇,便毫不犹豫地继续跟随着他,踏河而来。
由于骑兵都在渡河,这使得阿济·哈亚萨那同荆棘一般的中央方阵的左侧失去了保护。瓦萨沙塔急忙命令他两旁的雇佣军立即上前攻击敌方的中央方阵。这时,在敌人的左翼,那些杀入到后方的哈尼加尔巴特骑兵团,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原来,那些民兵所避让开的通路,是为了引诱他们的进入;然而,等在他们前面的,竟然是刚刚在后方埋伏好的一支精锐的哈亚萨骑兵,于是他们只得硬着头皮与之战斗,而那些民兵闪让出的缺口却在他们身后慢慢的合上了,阻挡住他们的退路。
在右翼,那些已如癫狂一般的敌人高喊着“奥莱克西”的名字,跟随他们的将领,杀出一条血路。他们一分为二,将那瓦萨沙塔事先布置好的半包围阵势冲的完全失去队形。眼看着,敌人的骑兵团就要逼近自己,而右翼的己方骑兵却有去无回,中央的雇佣军和半重装部队陷入与敌方荆棘方阵犹如砧板一样难解难分的状态,而自己就暴露在毫无保护的孤立之境。于是,瓦萨沙塔架着战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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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加尔巴特之军因群龙无首而开始全线崩溃。这时,一块飞来的巨石将向南疾驰中的瓦萨沙塔的战车掀翻,使之从车里摔出来。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人,他身穿黑色考纳克斯[4]长袍,神情严肃中带着恼怒;他走到狼狈不堪的瓦萨沙塔面前,说道:“战斗还没结束呢,给我回到你的战场去。”
说罢,他又飞了起来,来到战场的正上空。开始操纵泥土与石块,袭击阿济·哈亚萨的将士。见拉贵尔前来助阵,那些哈尼加尔巴特的士兵恢复了猖獗,重新拾起武器,恣肆地厮杀起来。
奥莱克西急忙向仍在河对岸带领民兵团的穆蒂挥手示意,并呐喊道:“现在!”
于是,整个瓦萨沙塔的军队开始向北撤离,但是在整个过程之中,他们始终保持分散在那些追赶他们的哈尼加尔巴特的士兵的中间,这样就迫使拉贵尔不但无法使用地面塌陷来直接埋葬敌人,还不得不保持在低空飞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分清敌我,进行精准的攻击;当那些佯装逃跑的义军将他们的仇敌引到那离河不远的北部丘陵的山坡上,那些埋伏已久的亚人与兽族们就狂嚎怒啸着翻过山头,奔下山麓;他们在帕祖祖和拉玛什图的带领下,冲撞进哈尼加尔巴特的军队之中,解救义军的战士们。他们撕咬与踩踏着敌人的身躯,用那被解除了封印之后巨大的力量击打着那些如同蝼蚁一般的人,一巴掌就能打飞或是拍死十几个哈尼加尔巴特的士兵。瓦萨沙塔和一众将领此时大惊失色,惊呼尖叫,企图朝着山下逃去,但已经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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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贵尔被这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但此刻,让他更无法注意到的是,就在那些遮挡了他视线的丘陵的后面,义军的远程部队已经就绪,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当他们看到拉贵尔就暴露在射程之内的时候。投石机与弩炮以及那些藏在谷地的弓箭手,同时万箭齐发,朝着拉贵尔的方向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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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拉贵尔躲开了。
他惊恐地飞到高空之上,心想:原来这些哈亚萨人早就谋计好了要在这里除掉他;他们还解开了那封印怪物长达千年的结界,并与他们结盟,只为处心积虑的与自己作对。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拉贵尔愤怒地自言自语道,然而下一刻,他就说道:“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
接着,他的眼睛又开始变幻出不同的颜色。
[1] Sargon,萨尔贡(/?sɑ?rɡ?n/;阿卡德语:?arrugi),也被称为萨尔贡大帝,是阿卡德帝国的第一位统治者,以公元前24至23世纪征服苏美尔城邦而闻名,他有时被认为是历史上第一个统治帝国的人
[2] Khazir River,是伊拉克北部的一条河流,是大扎卜河的支流,汇入其右岸
[3] Nisroch与希伯来语Nesher有关,意思是“大鹰”,19世纪 40年代,英国考古学家奥斯汀·亨利·莱亚德(Austen Henry Layard)在Kalhu发现了许多有翼鹰头精灵的石雕,回想起圣经中关于西拿基立被谋杀的故事,莱亚德错误地将这些人物认定为“Nisrochs”
[4] kaunakes(古希腊语:καυν?κη? orγαυν?κη?),或persis,是一种羊毛外套,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和波斯有关,它以簇绒图案编织,暗示重迭的花瓣或羽毛,通过将簇绒缝合到衣服上或通过将环编织到织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