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而又找了一些宗门中的老弟子,可惜这些人所知甚少,所讲述的也不过是些关于老宗主的只言片语,全然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柱子也抽空向于长老打听了一番,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但于长老的神情却耐人寻味,那模样既带着几分恼怒,又透着些许无力,甚至像是在强行压制怒火。
不过,柱子能够十分确定,那怒气并非冲着自己而来。
“这就奇了怪了!”
张晨一边揉捏着下巴上的一小捋胡须,一边说道,
“我也问了我师父,她似乎也露出了这般的神情,而且我还询问了一些关于宗主母亲的事宜。”
“嗯?”韩茹燕脸上恍然之色一闪而过,这倒是个独出心裁的想法,
“可惜一无所获。”
韩茹燕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整个人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去,嗔怪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是这般大喘气,这不纯粹是吊人胃口嘛!”
几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最终却也没能聊出个名堂来。
他们不过是在闲暇之余找人打听询问,并未将此事视作头等要事,故而没有任何收获也在情理之中。
时间宛如一条静谧的溪流,于岁月的幽深山谷间徐徐淌过,不紧不慢,唯余那浅浅荡漾的水痕,默默铭记着它的行迹。
日升月沉,四季轮转,匆匆五年已逝,柱子的母亲猝然离世。
那一夜,苍穹之上的繁星仿若也黯淡了许多,柱子的心瞬间被掏空,难受至极。
冬去春回,岁月悠悠,又过十年,雪儿的母亲亦悄然辞世,毫无声息。
多年来,她一直暗自做着心理准备,以至于旁人欲劝她节哀时,都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然而,夜深人静之际,她躺在床榻之上,依偎在柱子怀中,抽泣了许久许久。
她的泪水浸湿了柱子的衣衫,那颤抖的双肩和断断续续的抽噎,似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不舍。
每一声抽泣,都深深地刺痛着柱子的心,也刺痛了这寂静的夜。
好在,这世上尚存一位如父如母般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