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老欢笑着腾空而起,刘大嘴则忙不迭地摆手驱散人群。
夜晚的药阁之中,那张熟稔的桌子之上,几人又一次围坐。
莺儿嘟着小嘴,一脸的嗔怒之色,显得极是不悦,
自己几人在外浴血拼杀,师父几人却是逍遥自在地游山玩水,这着实让她心中愤懑难平。
“师父,那你们何时走啊?”
柱子满含疑惑地问询,他倒是甚为乐意看到百川能够去行些自己的事,
在他的印象里,百川一直都在为莺儿与自己劳心费神,如今二人皆已踏上仙途,也该自立自强了。
“待到你的孩子诞下之后便离开,于长老他们亦还有些许事宜亟待交代。”
“那您要去多久?”
莺儿嘟着嘴问道,眼中噙着些许泪花,她毕竟不像柱子那般即将为人父,她如今也不过才十三岁而已。
百川浅笑着给莺儿夹了一口菜:
“不必这般,为师给你的传讯符无地域之限,何时念及为师了都能够与为师联络。”
莺儿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符箓,怎么看都与寻常传讯符无异,但师父定然不会诓骗自己。
夜晚,明月高悬,药阁后面那方空地之上,师徒三人激烈交锋,百川也正欲瞧瞧这二人现今究竟有多大长进。
“还是太慢,且不够狠辣!”
百川抓着莺儿的脚踝,将她猛地抛向飞来的柱子,后者当即收枪,揽住莺儿将其稳稳放下,
可回神之时只见一只大脚朝着自己面门径直踢了过来,
这一脚当真是踹了个瓷实,瞧得一旁的于长老直咂后槽牙。
“莺儿如今已能够踏空而立,何须你来接!?
倘若与人斗法之时,岂不是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百川严正开口,吓得柱子赶忙起身:
“多谢师父教导。”
“嗯!再来!”
百川话音方落,二人复又齐齐攻来。
待战斗终了之际,两人皆觉周身痛楚不堪,柱子更是被击打得通体犹如散架之态,周身无一处不疼。
“师父,您下手实是过重了,师弟牙都快掉了!”
莺儿轻揉酸痛之肩,她这一夜可谓是被百川百般花样地抛向柱子,
那情状就似她幼时于秋千之上被甩离一般。
百川未作回应,翻掌取出基本功法以及丹药:
“这些你二人好生收着,若下次仍为如今这般,为师必让你二人知晓何为重手!”
百川言罢,复又凝眸望向那以手捂嘴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