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轻轻摆手,一捋胡须:
“无妨,以你之能,尚不足以伤我。
来吧,让为师看看,你如今的武艺如何。”
柱子郑重其事地点头:
“师父,请留神!”
言罢,他高举大刀,猛然劈下。
但见百川仅是轻轻一步跨出,转瞬之间,剑尖已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柱子的咽喉之处:
“这般蛮力挥砍,岂不是让敌人有机可乘?”
柱子喉咙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师父教诲的是,弟子再试一次!”
百川微微点头,向柱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次,柱子显得谨慎了许多,他将大刀横于胸前,缓缓靠近,突然间挑刀上撩,试图出其不意。
百川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后仰避开,就在柱子欲收刀变招之际,那剑尖又如影随形,再次触及了他的喉咙。
“刀法之狠辣固为重要,但更需懂得收放自如,若不能确保一击必杀,切不可倾尽全力,以免露出破绽。”
百川言辞恳切,教导有加。
“师父,您这等武学究竟是怎么练的?这么厉害!”
柱子好奇地探问道。
百川却是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地回应:
“过去的种种,不必挂怀,关键在于当下修炼。再来!”
柱子神色肃穆,坚定地点头,再次挥刀而上。
这一夜,师徒二人刀剑相向,光影交错,直至夜深人静的子时。
柱子回到房间,见雪儿已安然入睡,便没有打扰,只是简单地洗漱后,便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百老弟,真是了得,你那剑法已臻化境,令人叹为观止啊!”
于长老站在百川的门外,脸上写满了敬佩。
百川谦虚地笑道:
“于老哥谬赞了,这些不过是些自卫之技,算不得什么高深武学。”
“唉,百老弟何必过谦?
我观察许久,你的剑招精妙绝伦,每一式都暗含杀机,一击必中,
若非深知你心地善良,单从剑法来看,实难相信你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医者。”
百川闻言,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光:
“昔日在江湖中行走,起初遇到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我总是手下留情,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然而,那些人要么伤愈后重操旧业,要么落得个凄凉下场。
因此,我才修炼了这套狠辣剑法,以绝后患,让于老哥见笑了。”
于长老摆了摆手,深有感触地说:
“原来如此,能让人痛快地了断,也是一种慈悲。百老弟真是洞察人心。”
他顿了顿,又道:
“好了,百老弟,夜已深,你也早点休息吧。
明日柱子还有比试,你也需养精蓄锐,为他喝彩啊,哈哈哈。”
说着,于长老便转身离去,留下百川在夜色中若有所思,随后熄灯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