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寒冬之末,又是一年将要过去。
怀宁,州牧府中,宁宣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这今年的第一场雪,想来也是最后一场了。”
“主公,董巢日益骄纵,屠杀宗亲和大臣,使百官惴惴不安,百姓惶恐终日,昨日又鸩杀何太后与废帝,暴行触目惊心啊。”
吕典抹了一把眼泪。
“不止于此,听闻董巢现在自封相国,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可谓是权倾朝野。”
郭奉孝插嘴一句。
“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皇室那些剩下的底蕴们,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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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心中的雪花化去,宁宣淡淡道。
“并无动静,估计只要董巢不篡位自立,他们是不准备管了。”
“倒也是,自身难保,不如让别人斗去,说不得还有机会。”
“主公,扬州六郡八十一县已经尽在掌握,接下来只需厉兵秣马,以待天时。”
“怕只怕有人不愿咱们安稳。”
话音刚落,一小厮小跑进来。
“主公,元氏一族有人来访。”
“你看,这不就来了?”
看上江东这边的,可不止是他。
郭奉孝面色郑重:“主公,元氏一族四世三公,只怕不比当初的皇室弱,贸然为敌,恐怕我们不是对手。”
“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孔德服嗡声道。
“且看看元家怎么说。”
不片刻,宁宣就见到了元氏来人。
元公路和一老者以及几个侍从。
“原来是公路兄,自洛都一别,今日总算再见。”
“宁兄。”
元公路面色有些不自然,当日他不怎么看得上宁宣,今日却有求于人。
“公路兄请坐,奉茶。”
待下人上茶,宁宣顾左右而言他,拉着元公路探讨经典。
元公路碍于颜面,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勉强笑着应和。
茶喝完,元公路已经脑海一片模糊,浑浑噩噩。
“茶喝完,我…我是不是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