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盯着他的眼睛发亮,“你适合到北镇抚司啊。”
这弯拐得太急,陆天明一愣,“傻子才愿意到北镇抚司,张兄已经猜到是谁?”
“猜不到,也不能猜,没有确切的证据,猜测会出乱子。”
陆天明轻咳一声,“小公爷,咱们公事公谈,您给下官交个底,公爷若突然逝世,会发生什么呢?”
“什么也不会发生。”
“啊?”
“凡事有因果,朝堂不会发生突变,张某已掌后军都督府,且直接提督神机营,京营唯一保持战力的士兵在我的控制中,父亲逝世的影响不在权力本身,而是对北境形势的控制,对生意的控制。”
“生意?衣食住行,这不就是权力吗?”
张之极一愣,“贤弟大才,没错,衣食住行就是权力,但我还是得告诉你,父亲逝世的影响不在朝堂。”
“不不不…”陆天明连连摇手,“您这是给我错误信息,对手这么放肆,我们应该换位思考,那就是他笃定我们不会怀疑他。您越是这么想,越是错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张之极神色大亮,来回走了几步,低声说道,“给你留下四名护卫,这里的事结束,晚上回府。”
陆天明还是觉得张家已知晓凶手是谁,校尉已经复盘结束了,至少十四个杀手,夜间丑时动手,先假装雇佣呼叫他们起床,然后墙头埋伏的人突然发射弩箭。
两个杀一个,完全没有异响就结束了,杀人后快速枭首摆造型,屋里什么都没动。
报复而不是凶杀,性质一开始校尉就清楚,这是个漫长的复仇过程,武堂和北城百户需要找到谁在报复,然后才能采取行动。
不管是谁,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否则无法立足。
转来转去,与陆天明有关,也与陆天明无关,他们与国公府一样,首先得知道谁在雇凶。